“友人相赠?”
这个答案让齐天和黄舒都感到意外。
这可是四狱图啊,一个烫手的山芋和宝藏,谁会这么大方,或是这么残忍呢?
田慧芳诚恳的点了点头:“嗯,我爸是这么跟我说的。”
黄舒稍显着急,问道:“你知道他那位友人叫什么名字吗?”
田慧芳低着头想了想,道:“知道,叫黄祁山。”
黄舒闻言,顿时浑身一震,神色惊愕的盯着田慧芳,反问道:“你确定对方是叫这个名字?”
田慧芳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眼神笃定道:“没错,就是黄祁山,我绝对不会记错。”
黄舒立刻反驳否定:“不,这绝对不可能。”
田慧芳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
黄舒字字铿锵道:“因为黄祁山是我父亲。”
“这……怎么会这样呢?”田慧芳也懵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什么情况啊?”这下一搞得齐天都懵了。
他害怕黄舒急切之余说错了话,赶紧讲话接了过去:“对啊,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黄老先生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杀害了,他怎么可能在十多天前将这画送给田老先生呢?如果我说这两个人名字相同只是一个巧合,我相信你们俩也不会相信吧。”
不仅是齐天不信,就连田慧芳自己也觉得这不太可能。
可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齐天越想下去,越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跟田慧芳所说的这一切关于黄家的事,只是他们编出来的一个谎言而已。
而且要是这幅画真的在黄家手中,他们怎么会将其送给别人,让后又自己花钱雇人去偷呢?
这特么不是脑残吗?
虽说荒谬,但也不是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黄家出于某种目的想借刀杀人,故意将画送给田大维,然后利用那伙人的手,以盗画的理由将他杀掉。
可能性是有,但这杀人的理由呢?
田家在黔贵,而黄家远在金陵,两家人也没有啥交际。
若是两家有啥历史遗留的深仇大恨,这杀人的方法多得是,买凶杀人就是最直接的一种。
何必要用这幅画来冒险,最后还要把自己也给卷了进去呢?
齐天越想越觉得这不可能,简直荒唐。
这时候,黄舒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她眉眼一沉,说道:“如此看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个人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假借我父亲的名字来做了这件事。”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他如果要一定要假借别人的名字,为什么不选择其他人的名字,而非得要用一个跟这幅画有关的人的名字呢?这不是太容易被查出来了吗?”田慧芳问道。
她想不明白,心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齐天正色道:“这样看来的话,这个将画送给田老先生的人,应该是认识黄老先生的,不然他也不会报出这个名字。如此看来,这个人极有可能跟田家的事有关。”
田慧芳同意道:“对,肯定有关系。”
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三个人聊了好久,仔细的分析了许多,但却没有什么更多的进展。
田慧芳似乎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便先离开了。
齐天坐在座位上,发起了愣来。
在见田慧芳之前,齐天虽然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着如果能从她身上挖到点有用的线索都好。
现在这个结果,跟他所预想的也差太多了。
黄舒用手推了他一下,招呼道:“你别发呆了,其他的事回去再说吧”
说完,果断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齐天也随着一起离开了。
田慧芳走出酒吧,拐进了旁边一条黑暗的巷子。
巷子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正在等着她。
田慧芳见到他,惶恐害怕的哀求道:“我已经按照你们虽说的去做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哥他们一家。”
黑衣人:“谨言,慎行,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田慧芳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抱头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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