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而且正在向产房靠近!
产房里的其他脏东西就像是遇到了森林之王的丧家犬,瞬间逃得干干净净。
勾鸣立刻关闭了手电,退回了产房之中。
很快,危险的声音已经来到了产房区的门口,产房区只有一个入口,现在出去一定会撞个正着。
勾鸣迅速地扫视了一遍整个产房,然后立刻拉开隔壁监护室的门,钻了进去。
为了方便看护、监察,监护室和产房之间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大块玻璃窗,两边都可以透过玻璃清楚看到对面的情景。
唯一的死角,就是玻璃下方一米高的墙壁后方。
勾鸣钻进监护室后,立刻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卧倒在地,将自己完全缩在墙角中。
这个角度就算是贴着玻璃窗也几乎看不到。
勾鸣现在只祈祷对方不会推门进来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感知能力。
皮球声和婴儿哭声渐渐接近了产房的门口。
这哭声就像电钻一样不断向勾鸣的脑子里钻去。
勾鸣感觉大脑发涨,却只能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很快勾鸣听到那两个声音进入了产房之中。
接着两个声音在产房里转悠起来。
皮球的拍打声与婴儿的哭声缠绕在一起,在漆黑的产房中回荡着,就像是木槌一下下敲击在勾鸣的心脏上。
声音渐渐靠近了监护室的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不再移动。
一墙之隔的勾鸣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使劲攥着手中的撬棍,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捏住了口袋里的便签本。
万幸,最危险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那声音只是在监护室门口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很快,那两道可怕的声音退出了产房,渐渐远去。
勾鸣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短短几分钟时间,冷汗竟然将他的后背都打湿了。
之前勾鸣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胸口滚烫的御守,立刻就放弃了与这个怨灵正面碰撞的莽撞想法。
有把握的莽叫果断,没把握的莽叫浪!
从御守的温度变化粗略估算,这个怨灵的危险程度不比英梨梨低,绝对不是児玉光这个等级可比的。
勾鸣不仅没想过与其正面碰撞,甚至刚才就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古往今来,恐怖片中有多少作死角色就是死在这好奇的一眼上面了。
勾鸣站起身,轻轻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然后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出了产房。
勾鸣躲在墙角,聆听了一会发现,那个声音似乎跑到对面的病房区去了。
勾鸣连忙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安全通道。
通道的拐角,新城礼美仍然在昏迷之中。
勾鸣绕过她直接回到了三楼。
児玉光仍旧固执地沿着一间间病房寻找着勾鸣。
然而当她一转头,发现一个身影就站在她身后不远。
丝!
児玉光立刻发出兴奋的叫声,抄着手术刀就像勾鸣扑来。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她的喉咙被割断,传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轮胎漏气了,听起来颇有意思喜感。
勾鸣一脸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对粉白色发带。
一脸怨毒、愤怒的児玉光突然一下子呆住了。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勾鸣手中的发带,然后扔掉手中的手术刀,双手颤抖地从勾鸣手中接过了发带。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児玉光身后,正是她最心爱的妹妹。
接着在勾鸣震惊的目光中,児玉光身上突然涌出大量黑色的,类似雾气的东西。
怨恨、自责、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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