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竹心满意足拿回心心念念的股份,心情十分畅快,罕见地回到家里,跟父亲交代。
点燃香烟,面对胡仁书,“父亲,有件事,我想你已知道。我之前用布康的股份抵押了200万港币,但是现在,我赚回600万。”
胡仁书穿着睡衣,要不是晚上发生的大新闻,他已在休息。年纪一上来,每准时在11点半之前睡觉,雷打不动。
看着儿子的股权书,胡仁书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控制着怒火,“家里没钱让你挥霍?去找外戎押?”
“哼,大哥给过我机会吗?”胡友竹冷笑一声,“我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不是只会在夜场寻欢撒钱,我同样有接班的能力。”
“哦?”胡仁书饶有兴致地看向儿子,“晚上就听你道道。”
“我大哥做总经理,布康银行半死不活。最近股市,布康股票一直上涨,我担心就是大哥引过来的国际资本,他想完全掌控布康银校”
胡仁书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就不能体谅你大哥?真以为几千万的国际资本是你大哥带来的吗?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会跟我报告。我告诉你,国际资本是友梅带进来的。”
他突然无奈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儿子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在国外学点华尔街的融资手段,就想暗箱操作,通过国际资本操控自家银行,真以为洋人好相处?洋鬼子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有一个,背着家里拿银行股份做抵押,在外面当大水喉,呵呵,开的是制药厂吧?”
胡友竹一愣,没想到这件事这么缜密,他都没跟多少人泄露过,怎么还是被父亲知道?
胡仁书摇摇头,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友松,告诉你弟弟,他的制药厂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父亲。”胡友松从后面的房间走出来,平静地坐到胡友竹身前,似乎对胡友竹刚才在背后他坏话毫不介意,“晚上8点半,飞虎队扫清元朗的制药厂,只怕警方已把线索锁定在你身上。”
“什么?”胡友竹往后一坐,“不可能,没人知道制药厂所在。我养着和丰社团,在制药厂周围布下十几个耳目,只要有条子过来,肯定第一时间警示。我的工厂,顺利躲过6次警方的盘查。”
胡友松平静地看着二弟,甚至有点想笑,“找社团合作,社团靠得住,你是痴线还是冇脑?拜托你,和利胜夕阳社团,靠不住的。你是不是让和利胜社团的人杀周峻?”
“啊?没有,我只要断他一条手臂,我没让人杀他。”胡友竹更是意外,好好的计划,回来的时候才安排下去,怎么就被父亲和大哥知道?
“那就是黎隼自作主张,主动出手杀周峻喽?”胡友松冷笑一声,“在差馆门口丢炸弹,不知脑子里是不是塞了大便,现在整个香江都知道,有社团炸差馆,周峻只是受害者。人家轻松把矛盾转移,准备借警方的手扫平和利胜,你还觉得社团可信?”
“你的,都是真的?”胡友竹慌了神,一时无法接受,制药厂被警方扫平,和利胜的人安排炸死周峻,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成功,“父亲,我真没让人杀周峻。”
“哼,这就是你接班的本事?”胡仁书摇摇头,“手段下作,买卖见不得光,胡家可能被你拖死。你做这些,就没想过后果吗?”
“我、我……”
“友松,你,该怎么处理?”胡仁书闭上眼睛,靠在真皮沙发上。
周峻的事情还好,不过是香江成长起来的鳄鱼而已,即使背后靠着周元亨,或者靠着内地的大人物,都不是致命因素。
最致命的,是制药厂,如果制药厂跟胡家扯上关系,胡家甚至可能被警方扫平,布康银行,因此一落千丈,再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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