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栩置若罔闻,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
朱福贵注意到,这些名字里有行商也有座商,但几乎每一个人都和那马良差不多,手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一大批上好货色,没人知道来历,但谁都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从不会有人点破。
这时,只听噌的一声响,朱福贵愕然看到燕王拔出了一把剑,而他也直到这时才看到,燕国中尉岳越人也来了,燕王拔出的剑,就是他的。
“我说了,今日我要再洗一次手,把他给我带过来。”
话音落下,那个怕得最厉害的马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抬到了燕王面前的台阶之下,四个士兵把他的四肢都夹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我之剑下,不诛可赦之人。”白厚栩恨声道,“此人不仅沟通胡虏,传递我燕国消息,今日府中更是藏了四个蛮子,欲在孤的王都之中,行不轨之事。那四个蛮子孤只亲手杀了一个,深觉不够,故拿此人凑数。”
“你们之中,可有人不服?”
朱福贵此时全凭一口气,才没有软倒在地。
他觉得这马良肯定是疯了!和胡人的生意做得极大也就罢了,在这燕地手脚全然干净的只怕也没有谁,但……
偷藏蛮子入城?
朱福贵只恨不得咬下马良的一块肉来,在座的人,谁没跟你做过生意,你这样做,是要把大伙全部都害死!燕王今日难怪如此动怒,原来是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蠢货,犯了大忌!
若是自己,只怕要将你亲手剐了。
这时,场间一个胖子跳了出来,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道:“殿下,这马良私通蛮夷,实在是丧心病狂,罪大恶极,这等畜生怎配脏了殿下你的手。殿下你交给我来,我魏无忌定要让他恨自己生下来是个人!”
此时不自救,更待何时!
朱福贵念头一闪,人就已经冲了出去,恨声叫道:“殿下,这马良平时人模狗样,却不知道是个十恶不赦的猪狗,一剑杀了实在太便宜他了,交给我,我将他的肉活剐下来喂狗。”
旋即,场间顿时沸腾起来,每个豪商都对着那马良破口大骂,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狠,就好似那马良掘了各家的祖坟一般。
尤其之前被点名的那几个,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
那年逾花甲的何深,仰天嘶吼一声,拿着自己的拐杖冲上去,往那马良的头上猛打,若不是士兵冲上来将他拉住,只怕马良会被他活活打死,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龙钟老态。
马良被何深几棍敲得满脸是血,顿时也被激起了凶性,他自知必死,在空中扭动四肢,大笑道:“你们这些人,有几个人的沟子是干净的?何深,老子有胆去北路,你个老贼没胆子,只敢走东边……”
他话没说完,只感觉心窝子一凉,一柄利剑已是插进了胸口之中,同时一双清亮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白厚栩问道:“你呢,服不服?”
马良张了张嘴,吐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一个字也没能说出,两眼一闭,就此死去,最后头颅垂下,也不知是不是点了点头。
白厚栩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脸,微眯了一下眼睛,淡淡说道:“把那刚才点名的那几人,都拉出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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