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讲,褚锡的事情颇有蹊跷?”任舟摸了摸嘴巴,看向了朱贵。
“虽然不能盖棺定论,但由这些事情看来,确实有可能。”朱贵点零头,“我一会便传信给蒋头儿,请他定夺。”
“对了,”任舟忽然想起他此来的目的,“既然先前已有了不少这样的案子,而且穆兄已把事情讲清了,何必非要把我们拿到衙门来一趟呢?总不成是怀疑我们与此事有关吧?”
“我当然相信贤伉俪以及穆道长与此事无关,而且此事涉及武林纷争,理该由六扇门负责,我也不必过问,只是……”
“只是牵涉到了钱记客栈的老板,所以不得不深究?”
“不错。少侠久涉江湖,想必也明白:谁杀的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谁死了。”
“当然懂得。武林中人相互仇杀本是常事,大多是任其自为,不会轻加干涉可一旦牵扯到平民百姓,便不一样了。”
“正是如此。”县令苦笑了一下,“按例,该由我审清此事、捉拿无果后,再将此事呈报给六扇门,由六扇门缉凶完案。而在六扇门接手前,把证人扣住、以备六扇门审问也是我的职责……”
话还没完,任舟的脸色便有些改变,县令见状,补充道:“不过,正赶上朱头儿在这,若他愿意代劳,那我省去这一层麻烦也无妨了。”
“当然愿意了。”这件事不涉机密,所以朱贵又恢复了他一贯笑嘻嘻的模样,“问完了话,我正好一并告知蒋头儿。”
然后朱贵便向任舟眨了眨眼睛,传达的意思正是任舟最熟悉的那一种。
这意思任舟当然明白,可他正要掏出银子,朱贵却轻咳了一声:“赶快吧。”
一愣之后,任舟旋即反应过来,恐怕是因为此时县令在场,朱贵觉得不大方便。
所以他那只即将伸入怀中的手改为整了整衣服,又理了一下领子,摆出个郑重的样子之后,便将昨晚的事情详细地明了一遍,尤其是无颜公子和谭鸩的身份更是解释的清清楚楚。
听完了任舟的话,县令稍一考虑,点头道:“少侠与穆道长的法一般无二,料应与事实无差了。朱头儿的意思……”
县令眼见得闲,当然是一力周全,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事直接推给六扇门。
可朱贵却没有那么轻松,而是皱起了眉头,意有所指地道:“夜枭最近很是活分啊……”
朱贵的话,县令听不懂,任舟却明白。
就在十几前,夜枭还在孙家村谋害了孙老爷一转眼,他们又搅进了褚锡的事情。
“而且,叫无颜公子和谭鸩一同出手,就为了对付几个土匪,不是杀鸡用牛刀么?难道他们的这位主顾嫌钱太多、花不出去了?”
越想,朱贵便越觉得没有头绪。
“不但如此。”任舟摸了摸嘴巴,“如果其他的命案也是夜枭出手的话,耗费的金钱恐怕更为惊人。”
“嗯……这么一大宗财富,一定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一个人,既要有这种财力,又肯为这件事花钱,最要紧的,还要确保这件事万无一失……”
话音未落,朱贵忽然停下了轻轻拍打脑门的动作,露出激动的神色:“我知道主使此事的是谁了!”
任舟从未想过朱贵能如此心思敏捷,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此时也无暇细想,赶忙问道:“是谁?”
“就是云梦水寨的主人,也是褚锡的主子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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