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 真相(1 / 2)杯中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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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任舟就看见候在门口的钱班头了,钱班头当然也看见了他们,立刻扬起一副笑脸,凑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对于任舟,钱班头颇感为难:一方面任舟曾在自己的手底下做工,现在却爬到了比自己更高的层级上,想再像原来那样对待,已是不妥;可另一方面,蒋涵洋虽然对任舟青眼相加,但说到底任舟并非是公门中人,像称呼蒋涵洋那样称呼他为“任爷”似乎也不合适。所以钱班头干脆把称呼和寒暄省去了,单刀直入。

任舟对钱班头回报以微笑:“有一些,之后见了蒋捕头再说吧。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过来之后,王柱国府上也来人了,被花老板请到到消愁院中稍待,连同蒋爷以及其他的姑娘护院们也都一起过去了,临行前蒋爷让我来报个信。知道几位头儿在里边办案,不好打搅,所以我就在这儿候着了。”说着话,钱班头又向任舟身后看了一眼,微笑着向仵作和徐成点头问好之后,问道:“几位,这边的事情办完了么?”

“嗯。”任舟点了点头,“咱们也过去吧。”

虽然全无必要,但钱班头还是担负起了引路之责。

“花龙头可真是忙得很啊。”走在路上,任舟忽然感慨了一句,“蒋捕头到的时候她还没来。”

此前在百花苑中,无论是蒋涵洋也好,还是任舟也罢,他们虽然知道花清的另一重身份,可为了就事论事、不节外生枝,他们都以“花老板”来称呼。此时,任舟却改称“花龙头”了,听得钱班头一惊,偷觑了任舟一眼,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呃……”钱班头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又回头偷偷瞧了跟在后边的徐成二人,低声答道:“唉,您也知道,花老板要忙的不止是百花苑一处,所以……”

“我懂,我懂。”任舟露出了意会的笑容,“身兼三职,当然要比别人辛苦些。”

钱班头一愣:“三职?什么三职?”

“既是百花苑的老板,又要管理绿林道的事情,此外……”任舟忽然“嘿嘿”地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此外,还要当张龙头的情人,不是辛苦得很么?”

任舟此前听老李说起过,钱班头虽然职位不显,却是花清的亲支近派。之前他也没有多想,不过刚刚才听说花清可能还属于另外一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如今又适逢其会,只有钱班头在侧,所以他有心出言试探一下。看钱班头刚才的反应,想来是对那个组织一无所知了。

钱班头也跟着笑了两声:“是了,像花老板这样的女人,也唯有张龙头这样的豪杰才配得上。”

任舟附和了两声,又随口问了一句:“花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刚来不久,花老板便回来了。”钱班头不假思索地答道。

听到钱班头的回答,任舟摸了摸嘴巴,没有再说下去。看任舟不说话,身后跟着的也是两个闷葫芦,钱班头也就息声了。四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走到了消愁院里。

消愁院中,王柱国的尸体仍倒在主位上。其余的人各自聚在一处,分成三堆,可以由此分出派别来:蒋涵洋这边只有他和朱贵两个人,花清则和薛雨、桃枝以及其他百花苑的人聚在一处,此外,剩下还有一堆,统共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四五十岁、留着八字胡的小老头儿,此时守在王柱国的尸体旁边,目光凌厉,来回地扫视着在场的人。除了这位老头儿以外,在场的人面色均有些紧张,不大好看,连以往最好聊闲天的护院们此时也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都老老实实地躲在花清身后。

任舟昨天倒是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却没什么交流,所以不知道他的来路。现在看来,他就是王柱国府上派来的人了。

一见到任舟他们到了,花清和蒋涵洋立马迎过来问话,那位小老头儿倒是纹丝不动,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了过来。

“怎么样?”蒋涵洋率先开口,言简意赅。

任舟递了个眼色:“很不错,之后请仵作再检验一下王柱国的尸体,也许就会有结论了。”

“嗯。”蒋涵洋面色稍缓,向走在最后的仵作轻点了下头:“有劳。”

仵作摆摆手:“蒋头儿客气了,职责所在。”

说着话,仵作便向王柱国走了过去,到了附近,便打开随身的包裹,显然是准备就地开工,却被那老头儿拦下了。

“柱国生前身份尊崇,就算是横遭不幸,那也是万金之躯,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成何体统?”老头儿拦的是仵作,话却是看着蒋涵洋说的。

仵作也看了过去,表情有些无奈,想看看蒋涵洋怎么应对。蒋涵洋想了想,说道:“王管家,事急从权,附近没有隔间,再搬到别院去,太费周折了吧?”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王管家虽然不在官场,可论起实权来或许比蒋涵洋犹有过之。所以蒋涵洋虽然贵为六扇门的总捕头,此时也不得不放低姿态,好言相商。

可惜,这位王管家却毫不领情地冷哼了一声,答道:“蒋涵洋,柱国的遗体不好搬动,可你们这么多人都长着两条腿,就不能出去避一避么?”

朱贵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蒋涵洋的表情也有些无奈。不过破案在即,他也无心在这件事上纠缠,一声令下,除了柱国府派来的人以及仵作外,所有人都退到了拱门外的过道上。瞧着众人的动作,那老头儿又是一声冷哼:“这还像话些。”

退出了消愁院,许多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显然是刚才在厅内憋得不轻,现在得了空,便立刻说起话来。朱贵显然是对那位老人很是不满,此刻全无笑意,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个老不死的,昨天晚上同着那么些大官一个屁也不敢放,现在冲着我们倒是抖起来了。”

蒋涵洋闻言瞪了朱贵一眼,朱贵便不敢多说了,只是表情仍是不忿。

花清站在一旁,不和人说话,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任舟,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被花清这么看着,任舟浑身不自在,也就不好和蒋涵洋说话了,只能默默地等着。

过了半晌,仵作才出来了:“验完了,王管家请诸位进去。”蒋涵洋闻言,道声“辛苦”便进去了,旁人急忙跟上,朱贵一边走路,还不忘冷笑一下,低声对任舟说道:“好大的威风。”

任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报以苦笑。

等到主要的人物都进到大厅里了,仵作便清清嗓子,讲起了验尸时发现的异常。

“……致命伤在胸口,宽两寸有余,伤口处较整齐,应为剑类利器所致。”

这些都是他们早已知道的,甚至是亲眼看见的,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人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看见无人发问,仵作也就接着往下说了:“尸体口中无毒物残余。尸僵情况较正常出现得晚,疑是生前中了麻痹之毒,于尸体的背后发现了细微伤口,应是毒针所致。”

“毒针?”蒋涵洋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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