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将近,色已暗。
一处演武场里,云朗正在给两个儿子传授着家传的武艺,场中最认真的,倒是墨昙心这个下人。
云奇努力的把表情搞的凝重,如何控制面部表情的方法还是他向墨昙心学的,平日里很是好用,准确的骗过了教书先生,愣是没发现他早就神游物外了。
但是他今没有骗过云朗,因为他的眼睛已瞌睡的完全闭了起来,就差有个枕头,当场睡一觉给他老爹看看了。云朗大怒,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骂完云奇,矛头又转向云晓,让他演一段套路,云晓慢慢腾腾的演示了一遍套路,漏洞百出,明明是要向腰上致命处刺的一剑,反而直接向大腿处刺去。
他的剑还没有演完,被云朗一把夺过剑扔在地上,又是一顿臭骂。墨昙心看的出来,云朗平日里忙于帮派事务,很自然的忘记了两个儿子的教育问题,搞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近乎纨绔子弟。
云晓还知道点江湖套路和帮派运行,云奇却是真真正正的废物点心,除了玩还是玩。
把两个儿子骂的狗血淋头后,云朗又把剑扔给墨昙心,要他也把刚才的剑法演示一遍,刚才云晓所使的剑法墨昙心见过几次,在心中隐隐有了计较,长剑在手,运使如飞,很快的演示了一段,这一套剑术在他手里运用起来却是另一个样子,飘逸灵动,把其中不必要的招式直接去掉,变得更加凶险,仿佛在一处机关重重的所在,罩上一片迷雾,尤其他对于剑术的领悟,更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
这事他与生俱来的赋,他对剑术有远超常饶领域,可以,墨昙心就是真正的剑术才。
但是随着墨昙心演练的越来越好,云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有些阴沉。
“你是不是学过武?”云朗打断墨昙心,问道。
“以前家中曾跟同村的一个老拳师学过两年武功,只是都是不入流的,连老爷的万一都达不到。”墨昙心立刻收剑,诚诚恳恳答道。
“哦,原来如此,你的剑术赋真是我所仅见,只是看了一遍就已到了一个地步。”云朗面色缓和了几分,点头道。
“不瞒老爷,人平日里常见少爷练剑,就多加琢磨,其实这一套剑法,人已见数十次,所以心有所感,才碰巧有所悟。”墨昙心毫不犹豫道,一旁的云奇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云晓瞪了他一眼。
云朗转头看了云奇一眼,云奇忙低下头,害怕被父亲看见。云朗道:“是这样啊!很好很好。”
“来,奇儿,演示一遍。”云朗道。
这下子两个人傻了眼,完了,只顾吹了,墨昙心心里暗暗道,这少爷初除了吃是个行家,还能干什么呀?
果不其然,云奇傻在原地。
这场教剑,三人最后领了一场打回去,墨昙心扶着云奇,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的像两只乌龟一样。
摸着自己肿起来的屁股,墨昙心抱怨道:”这老爷子下手可真狠。”
此后,墨昙心更受器重,云朗很多事都会带上他,在他眼中,这个年轻人是个绝对的人才,他不是个嫉贤妒能的人,而他也需要更多的心腹人才。
至冬日初,在短短数个月,墨昙心已在云府中已大名鼎鼎,只不过他的名字是李云而已。
冬祭前夕,云府就要举行冬猎,也是山阳道独有的习俗,墨昙心一直配剑伴随在云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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