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是不是……”
话还未完,江哲又热血上涌,激动的打断了他,道:“在下不才,虽是一介书生,手无寸铁亦无搏鹰之力,但愿凭恩公调遣,随恩公同生死共进退!”
孟轲汗颜,“此话重了。做为一名读书人,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他刚才其实是想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将江哲敲醒一般,他突然明悟了一个道理,山野之间尚有恩公这般侠士于无名处敢为天下先,可那庙堂之上呢?乌烟瘴气、结党营私者多如牛毛,圣人不知民间疾苦,久此以往,怕是国不将国!
如恩公这般仁义忠勇之辈少之又少,寥寥无几,可悲可叹!
而恩公那句话潜在的意思是说,让我读好书,争取科举榜上有名,以求将来能够入朝为官,为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奋发图强?
嗯!一定是这样!
书生江哲联想到孟轲昨夜的神奇手段,心中顿时觉得他是一位中隐隐于世的高人,这种人太值得令人佩服了。
十年读尽圣贤书、从小就被恩师教导立志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我自以为只会自己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心绪以及愿景,但是时至今日才发现大错特错,这世间绝不缺少如我一般的人,眼前这位体格健壮的恩公便算是与我同类人!
自己…不算是独行者!
恩公他虽隐于市野,但是位卑未敢忘忧国!
书生江哲重重呼吸两声,向孟轲郑重抱拳道:“随云必当牢记先生教诲,知我者,恩公也!”
孟轲再次诧异。
怎么就叫‘先生’了?
儒生,可不是谁都称呼其为一句先生,这里面有说法、讲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孟轲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而自己也不愿和他在聊下去,读书人脑回路太大,饶不了他们的弯弯道道,还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受一些。
谁知,孟轲的这番举措,在江哲眼里,又是大有深意,所以,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恩公不愧是恩公,看我一介书生,不想让我一同前往荒山遭劫难,仁义啊!
若是此刻我执意要跟随恩公前往荒山除妖,必不会被恩公允诺,倒不如我先行离去,先他们一步在破庙里等着他们,也好帮衬他们一下!
想到这里,江哲似是在脑海里形成一个计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孟轲见状,皱了皱眉头,他在傻笑什么?
不足片刻,收起笑容的江哲向孟轲辞别,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上山,还特意绕了一大圈子,绕到荒山后方才上去。
后山无路,江哲背着沉重的书箱,脚踏荆棘,手‘劈’枝叶,以跌倒四次、全身流血七处为代价,成功掉进了一个被黑暗笼罩着的山洞里。
话说也怪,山洞不大,但是却‘别有洞天’,洞中竟有一滩泥泽,像水一样,还散发着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摸上去这稠粘度…像血?
江哲打了一个激灵。
居然真的是血?!
洞内很黑暗,江哲看不清楚,但隐约猜到是血了。
他有些愤怒。
这山上的恶鬼,得杀了多少人,才有了这处血池?
他抬头看向头顶,山洞是在半山腰斜向下的方位,脚下一个不留神,便掉进来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先出去!”
……
孟轲可不知江哲的遭遇,他现在已经返回了客栈里休养生息、养精蓄锐,至于那些易燃物质,都已经堆放在了城门口,被苏家护卫严加把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以应备明日之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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