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
叶勤一进门就插进二人中间,对着李峤警告道:“离她远点。”
“爹,李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叶茗挡在李峤面前,将李峤擦伤的手抬起来,道:“你看,若非李公子相救,女儿怕是……”
说到此处,叶茗害怕得发抖,眼中的泪花终于落下,继续给李峤包扎。
叶勤听了李峤的解释才一惊,近日学堂堆了很多事他才未能陪女儿回家,没想到就被小人钻了空子,欺负到叶茗身上了。
李峤见他半天没吭声,笑道:“不过是小事,叶夫子不用放在心上。”
“嗯。”叶勤闷吭一声,但眼睛还紧紧贴在他二人相碰的手上,拿开叶茗的手道:“你做饭,我来。”
柔柔的小手换成了粗糙的大掌,李峤忍着叶勤的辣鸡技术不敢吭声,一包好就讪讪收了手道:“劳烦叶夫子了。”
“无事。”
叶夫子的脸色十分差劲,美须都不亮了,李峤识时务地后退,正要退到井口的时候,叶勤猛得冲上来拉住他!
一个不慎,李峤的钱袋掉进了井中,手腕一紧,李峤茫然地被他拉开,只听叶勤冷着脸道:“你该回去了。”
“可我的钱袋掉下去了?”
“明日还你。”
面对叶勤严肃的面孔,李峤便转身离开,还不忘提醒他道:“叶夫子,记得把我的钱袋给我。”
“嗯。”
等到门咿呀地关上,李峤的心砰砰直跳,他忍住狂喜往回走,多亏了叶勤插了一手,这下他知道那人藏在哪儿了!
是水声,
这口井里没有水声!
凌愈,等着吧,看我不弄死你。
就连李峤自己都没想到再见凌愈的那一刻心中就涌现出了无数杀意,无关其他,纯粹是恨。
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以至于他都开始不择手段地利用叶茗,这究竟是为什么!李峤想不出答案,只是本能的恨上了他,无缘无故,无因无果,巴不得一剑捅死他,把他的尸体吊在城门暴晒,让无数人目睹他的下场。
李峤心想:不行,他得快点睡一觉,一定是脑子坏掉了,生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况且凌愈并没有哪里得罪了他。
“李公子!”
李峤回头,竟然是叶茗追了出来,她的额间滑下来汗珠,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事物交给他,道:“还你钱袋。”
“谢谢。”
李峤握紧手中的钱袋,干的。
“我爹很感谢你,只是他不说,李公子,我爹想请你留下来吃顿饭,你看如何?”
叶茗的眼中充满期许,但李峤已经缓过神来,他不能再骗这姑娘了,于是道:“请帮我转告叶夫子,李峤多谢他款待,只是家中幼弟还在等着我,若我不回去他们便不会动筷,叶茗姑娘,李峤告辞。”
“是吗?那……李公子慢走,我爹还在等我,叶茗就送到这里了。”
李峤的身影消失在下一个巷角,叶茗捏紧手中的手帕,似是害羞一样捂住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往他离开的方向看。
她这是怎么了?脸上突然好烫……
子时,彭有财家
李峤坐在树上运行周天,李瑜则在院中练剑。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从李峤第一天练习无名功法时就开始了,只见李瑜一道剑气穿透李峤身旁的枝叶,给他洗了个树叶澡,道:
“你走神了。”
李峤疑惑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李瑜抱着剑抬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若真一心一意地打坐就不会被我发现你的气息。你都没发觉吗,一旦你开始打坐之后就跟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像是不存在一样。”
有吗?
连李峤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练功的这个怪癖,李瑜竟然发现了,可见这小少年是真的精。
李峤下意识地跳下树跟李瑜比身高,这几个月来李瑜这根小笋简直疯长,都到他肩膀来了,反倒是李峤没怎么长,还在一米七左右徘徊。
会有一米八的,李峤自我安慰道。
李瑜把藏耳搁在一边,坐在木椅上道:“你碰到什么事了?说出来给老大听听,老大帮你想办法。”
李峤一食指弹在他额头上,道:“装什么深沉,翅膀硬了是不,没大没小。”
嘴上是这么说,李峤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这只小雏鸡已经成熟很多了,指不定他日还能长成凤凰。
李峤闭口不言凌愈的事,只是道:“卡在了第三式上。”
“逆流直上吗?”
“没错。”
李峤想着唯一一次能使用逆流直上还是在被徐老逼到绝境的时候,难不成这招还需要个触发点?他仔细思考自己当时的那招逆流直上,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关键。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