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处于静止状态,只有风儿吹过时,灯火在摇曳。
“不要胡说,那只是一句戏言而已。”孟发安人老成精,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训斥儿子。
不过,这话一出口,白宜的脸色又憋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刘存文快步走了过来:“白叔叔,您多包涵,泰山大人一向家教甚严,老二没怎么喝过酒,喝一点,就说出些酒话,您老别与他一般见识。”
孟礼业虽然有点憨,可是看到周围的场面,也不吭声了。至于说他心里想什么,看他憋红的脸色大概就能猜到。
白宜挥手让大家坐下,对孟发安说:“孟大哥,不要埋怨礼业。当年说的话,可不是什么戏言。只是,有件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因为中间出了些变故,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吞吞吐吐的时候,从客栈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白老伯,若是前年,你把九妹嫁给我,怎么会有如今的事情。”
客栈走进来几个青年人,为首的是个穿长袍,腰悬长剑的青年男子。来人话语中透出的不善之意,让孟家父子皱起了眉头。
白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青年人:“你来做什么。我劝你别打歪主意,九儿不可能嫁给你。”
白宜站起来,孟家父子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青年的目光也带了怒火。
青年毫不在意,踱步进了客栈大堂,边走边说:“九妹的事情,可不止是您一家的事,还牵扯到好多兄弟的身家性命。我当然要来出一份力。”
这青年走了进来,孟家父子才看清楚,这人头发是棕红色,眉目间有胡人的特点,眼神有些阴鸷。
白宜的同伴听到了声音,纷纷来到大堂,与白宜站到了一起。
青年面对人多势众的白宜,丝毫没有在意。
他手腕一翻,抽出了宝剑。众人以为青年要动手,连忙抽出了各自的兵器。
青年看了一下,从嘴边露出一丝笑意。一挥剑,剑刃从旁边一只蜡烛中间削了过去。蜡烛的半截稳稳的停在了剑脊。下半截则留在烛台,纹丝不动。
青年用剑尖挑着蜡烛,火苗突突的燃烧。待了片刻,长剑又一挥,从烛台削过。两截蜡烛又合二为一,仿佛从来没有被削开过。
此时,周围的人,脸都变了颜色。
斩断蜡烛不难,难的是让蜡烛停在剑,还能再次还原。剑的劲力少一分或多一分都不行。
看到自己的剑法起到了震慑的作用,青年把长剑归鞘。
然后说:“这种事,靠人多可不管用。”
白宜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青年看向孟家父子:“你们就是西京五凤刀孟家?”
孟发安一抱拳:“正是五凤刀孟家。老朽孟发安。请教这位师傅高姓大名?”
青年大咧咧的说:“好说,我叫-----”他没说完,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吴元道!”随着声音客栈进来了一个穿棉袍的老人。
“学了点武功,就对自己兄弟耀武扬威,忘了规矩了?”老人脸色铁青,进来就呵斥青年。
不认识老人的人,为他捏了一把汗。认识他的人轻出了一口气。
青年有些怕这老人,立刻行了一礼:“廖先生,我可不敢忘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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