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花厅中喧闹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在声音的掩盖之下,几个身穿夜行衣人,在高高的房顶屋脊中穿梭。喧闹的声音大一些,他们便会移动一次。花厅的声音弱下去,他们就待在原地不动。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很快靠进了完颜碌的书房。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完颜碌在书房周围增加了岗哨,甚至布置了暗哨。
书房后面的角落里,就猫着这么一位。
陈七在这里躲了一个时辰,正等着下一班的人来替换自己。他不停的估算时间,盘算着下一班的人,也该来了。
忽然,他耳中似乎听到了一点什么声响,正准备活动一下身体,起身察看。就觉得后背一痛,紧接着从疼痛处,传来了一冰凉彻骨的寒意。这股寒意迅速进入内府中,似乎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他艰难地扭头向后看去,见一个蒙面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背后。紧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蒙面人悄无声息的接连摸掉了两个暗哨。他的同伴趁机跃进书房所在的院子,几个人迅速藏好暗哨的尸体。
蒙面人分工合作,一个身形略为笨拙的人贴近书房的窗户。他趴的窗户边听了一会,两手贴在窗棂,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手轻轻一抬,窗户悄无声息的被开启了。
一个人率先钻了进去,他又接应打开窗户的人进去。另有两人留在了书房外面把风。
进了书房的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到了书架之前。其中一人,轻车熟路地扭动了一个瓷瓶。机关打开,书架在悄无声息的移动,缓缓露出了背后的墙壁。
这人回身,向同伴示意。打开窗户的那人走到了墙壁前,先把耳朵贴在墙壁听,可能觉得蒙面布有些碍事,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略显苍老的面容。这人正是那位崔掌柜。
崔掌柜先在墙壁闻了闻。又把耳朵贴在砖墙,用手轻轻的扣动墙壁。敲了三下,他站直身体,在墙壁高处,又如刚才那般听了一次。最后,他趴在在贴紧地面的位置,再次扣动墙壁。
如此三次之后,催掌柜胸有成竹的站了起来。他示意同伴,让对方站的远一点。
崔掌柜开始用手轻轻按动墙壁的青砖。第一次按,不动。换了一块按,依旧不动。第三次再换一块按,青砖向后一缩。
有门,看着崔掌柜只用三下,就找到机关,那人高兴的抬起拳头虚砸了一下。
成功了一次,崔掌柜好像找到了窍门,之后连按几次,次次皆中。
终于,那面墙壁开始缓缓后退,露出了后面的密室入口。
崔掌柜的同伴大喜,差点叫出声来。崔掌柜示意不要出声,自己在黑乎乎的入口,仔细的听了片刻,又用鼻子闻。
另一个人走到窗边,对同伴打了个手势。
看到暗号,另一个人跳进了窗户。崔掌柜早已准备妥当,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只小提灯,这种灯不用引火之物,打开之后便露出了一道冷光。他当先走向进了暗道。一个蒙面人跟着崔掌柜进了暗道,另一个人守在书房的暗处。
这人躲在通道口,看着两人进去不久,机关就恢复了原样。登时急得慌了手脚。他急忙拧动那个瓷瓶,可是,机关纹丝不动。
他焦急万分,心中没了主意,他又不敢弄出声音,却怕引来王府守卫的注意。
片刻间,他急得的出了汗,只觉得呼吸不畅,赌气一般,将蒙面步摘了下来,一边擦汗一边想办法。
这个蒙面人是柴房的老陈。
等了片刻,他走到窗边,向另一人发出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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