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曹云在连仲的督促下不断地训练着,原本的他把身体的训练当做是一种放松或者习惯,而今,在生命的逼迫之下,他不得不拿起全部可用的时间来进行这高强度的训练,这是基于一种自保的心理,把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上,总归是比较安心一点。
当然,这也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逐一布局,在这个小小的国家上开花结果,他把梦想付诸于行动,开始着他轰轰烈烈的改造计划。
曹云的庭院里已经被砖给铺好了,不再是那种一下雨便泥泞不堪的样子,这个时代的人,除却宫廷,都还没有这样的意识。
一是因为生活条件的限制,二是时间的方面,那些人也不会有太多的空闲去打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曹云长久的不住在这里,自然不会浪费那些多余的人力物力。
那些贵族们在不断地享受着供奉,而下层的庶民奴隶依旧在水深火热中,吃的大多是供奉剩下的东西,吃不上的也不在少数,意思就是,他们忙活了整整一年,却是连温饱的问题都没能解决。
至于住的房子,自然不用说,连基本的御寒都不能做到,没有火炕,也没有火炉,更别说温暖舒适的小屋,这是一种奢侈的梦想,他们不敢去想。
不同于现代人的那般娇弱,他们大多是经过自然生存的选择留下来的,至于不能抵抗和寒冷的大多数都被淘汰了,即便是这样,在寒冬来临时,他们所依靠的也就只有那些烂柴带来的微不足道的温暖,其中所夹杂的寒冷依旧不为外人道也。
在完美的时代中新闻还有报纸报道了太多的美好,其中所遮掩的会不会也如今天曹云所看到的这般,他不知道。
但是,在那磅礴的信息时代,偶尔一闪而过的那些苦难悲惨给人带来的同情怜悯也是深重的,我们震撼于那种场景,并为之所哀伤。
若说,在那一闪而过的信息是万千浪花中微不足道的一朵,那么如今曹云所处的环境更像是在蓬勃翻涌的的浪花中的一叶扁舟,随世沉浮摇摆,颇有一种举世浑浊我独清的悲哀感。
曹云不想去怜悯或者诉说什么,也不想高傲的不屑与之,他是承载着这些人的血脉,绵延数千年之后的偶然翻身,他是这些人的思想还有记忆的凝结体,他身体的每一丝都书写着这些人的骄傲和悲伤,在寄托了无限的希望之后,种子发芽,开花。
他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土壤的贫瘠?
这些,都是寄托,如今,曹云的想要把自己开的花反哺于这一片焦灼的土地,那是来源,也是归属。
一个庄子上的人的到来打断了曹云的继续训练,一切都准备就绪,等待着曹云的回答。
作为自己的一个理想国的开始,曹云义不容辞的前去观看这一盛大的开幕式,并邀请连仲一起去,连仲欣然前往。
火热的施工场面让人看了,再也不是那种嫌弃之感,而是一种心潮彭拜的的壮观视感,曹云由此而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枕戈待旦。
他笑着看向连仲,是一种训练之后的疲惫感中透漏出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稚子笑容,很容易感染其他人,连仲也不由的笑了,这个自己匆忙间选定的继承者似乎远远地比自己想象的要优秀。
身为背剑人,可以不仁慈,但是绝对不能邪恶,把人命当草芥,在曹云回答了他的那个问题之后,他知道,他遇到自己对的人了。可能还会有比他更优秀的人更好的人,但是他不想在继续的寻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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