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起身,依次分列两队,坐回自己的座位,一切都如机械一般井然有序。
“各位爱卿是如何看待太学祭酒刘音谋反一事的?”
透过疏密有度的珠帘,王大司马的目光依旧深邃而不可揣测。
因为朝堂上下的各路官员被砍了接近一半,且因为才华和能力确实很突出,再加上和庾家的关系特别不错而得以谒者身份登上殿堂的于子儒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他想要发言,他想要在大司马……不!现在应该称为陛下的人面前发言,展现自己。他的才华绝对不仅仅只配得上谒者这个的六百石的职位。
关于刘音祭酒谋反并带走了最新打造的新式战舰一事,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祭酒是刘氏皇族,在看见那幼的汉王将皇位禅位给如今的皇帝后,率队谋反是很正常的选择。但是,他的谋反不等于他的太学生们会一直一起谋反。
他们又不是刘氏皇族,谋反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而且他们都是有父母家饶。现在只是被虚无缥缈的师生情蒙蔽了双眼。只要成功服他们的父母,那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自然会弃暗投明。
没有那些太学生,那样的新式战舰绝对就是个不能动的铁疙瘩!他也曾是新式太学的一员。
于子儒蠢蠢欲动,但整个朝堂寂静无声,就是一手提拔他的大人物,庾信平庾大人也端坐如钟,没有理会他的眼色和冲动。
他和他的家族一直都是帝国的光禄卿,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的光禄卿,仅次于大司马,丞相,御史大夫这三公的光禄卿,所有候补官员都要再他手下训练后才能派往各地,是绝对的贵族。
于子儒闷闷地压下了冲动,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谒者。他不可能一话就被王大……陛下过分看重的。和他的才华比起来肯定是庾家更重要。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有点聪明的人物。这样的人,陛下不知道砍了多少个了。他不会在乎他的。
许是看不惯这样沉凝的气氛,终于有个大臣走了出来,走在了大殿之内。他向龙椅上的人拱手行礼:“启禀陛下,臣以为刘音谋反不过是害怕自己的爵位被迫下降。我们可以暂时不动那些刘氏皇族的爵位,让刘音浪子回头。”
“呵!”于子儒听到这话情不自禁地冷呵了一声。刘音谋反了就不会回头了,回头了也不可以再用了。
“你个的谒者呵什么呵?这里有你话的地方吗?”那站起来话的大臣冷冷地看了坐在大殿最偏远的角落的于子儒一眼。
于子儒捏紧了拳头,面色铁青。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也就不忍了。
“启禀陛下,关于刘音谋反一事,臣下有话要。”于子儒举着芴板对大殿之上的人遥遥行礼。
“但讲无妨。”王大司马透过珠帘的目光深沉,如一双可以吞噬星空的黑暗深渊。
得到允许后,于子儒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站到大殿的中央,那个大臣的身边,对高台之上的人再次行礼。
“启禀陛下,臣以为宗正丞的话不对!既然已经是新朝,那就没必要保留着旧朝王爵!下哪有异姓王的道理!东周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呵呵!”宗正丞听见这幼稚的话就那么拿着芴板在一旁鄙夷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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