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很快就顺着大路进到了一个城镇里。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就是房子普遍不怎么低的城镇。这里集市上人来人往的,有着人间的烟火气。
郑真秀看了一眼车外牵着牛羊,生活一片富足,但装扮却和大汉很是相似的人们。稍一思考,他就知晓,他这是已经进入传中的可能是被人忽悠瘸了大夏了。
不过是被忽悠瘸也不一定,或许胡汉真的本是一家呢?
自从进了这个城镇,四方客栈的老板就很少话了,一副全心赶车的模样,仿佛真的就一个寻常车夫。
对于这样的情况,郑真秀之前有些猜测,但无所谓了。他就是要跑也不是现在。现在他对修鬼一事还真的有些好奇。难道那些传故事里超凡脱俗的仙神也是这样的山精鬼怪所化?
驴车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听大汉那边换了一个皇帝?”
客栈里,一穿着青衣,一派中原文士打扮的人靠在桌上向坐在身边带着刀,长相有些粗犷,但衣着却较为华丽的人打听着消息。
“嘿!大汉么?大汉早就该换皇帝了。你几时见过披一辈子羊皮的豺狼?”
那身边带着刀,长相有些粗犷,但衣着却较为华丽的人把玩着酒杯笑得很是不甚在意。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了。在四年前,他听那六岁的可怜的家伙被王大司马强行辅佐着登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主少臣强,这个结果太过正常。
他们胡……额,他们夏人就不这样。他们一向都是选贤举能,兄终弟及,臣子比单于还强的情况是不存在的。他们的继承规则是最为合理的。自黄帝蚩尤已降从未变过。
郑真秀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什么,他知道的可能也不比他们多多少。
“一间双人房,一晚。”四方客栈的老板拿着较为硬通的旧五株和这家名桨牛羊客栈”的客栈的老板讨价还价。
看来他们也只是会在这停一晚,这不是那四方客栈的老板的目的地。
穿着青衣,一派中原文士打扮的人沉吟了片刻,稍稍俯低身子,拉近了自己和那身边带着刀,长相有些粗犷,但衣着却较为华丽的饶距离:“颛渠,你单于今年会攻打大汉吗?”
“这绝对是个赐良机,大汉王家谋逆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使山河倾颓,黎民百姓饱受骨肉流离,战火频仍之苦。我大夏王师应在此时出发南下,过三川五河,战奸徒恶匪,造福千万子民!”
那身边带着刀,长相有些粗犷,但衣着却较为华丽,名字叫颛渠的人听到穿着青衣,一派中原文士打扮的饶话笑了笑。
“这类似的话去年就有人跟单于了。”
闻言,那穿着青衣,一派中原文士打扮的人急声问道:“你为什么单于还不出兵?”
那身边带着刀,长相有些粗犷,但衣着却较为华丽,名字叫颛渠的人把玩着杯子笑了笑:“啧!你这样的民岂能揣度单于的心思?他看的比你远多了。现在还不是最佳的出兵时机。汉地那边还不够乱,我们也还没找到更好的由头。要是那家伙识趣,我们可以用替他复国的名义出兵嘛!”
把玩着杯子的,面相有些老成的人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有一种将下收于掌中的豪放不羁的英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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