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郑真秀等人只想呵呵笑两声。他新朝陛下宅心仁厚,这天下就没心狠手辣、老奸巨猾之人了。
当然,想是这么想,说是肯定不能这么说。他们只道:“陛下仁厚,天下尽知。无奈我辈,闲云野鹤,不欲为俗事所拘,此去经年,有缘再会……”
路没走上多远,郑真秀等人看见了几座没有墓碑的新坟。这些坟墓很崭新,确实是新建的。但生老病死,一向是世间常态,所以他们没有多加思考,绕过这几座新坟,就继续说笑着走在通向着远方的路上。
两天后,一个不算宏伟的灰色城墙出现在了郑真秀等人的面前。
郑真秀举目而望,他看见城墙上迎风招展的尽是黑色的旗帜。而旗帜下是一个个站在垛口边的士卒。
他们难道就不想去种田赚秀气,变成秀儿吗?
郑真秀在心底开着没有说出来的玩笑。
“站住!干什么的?”
城门前的小头领举着没有出鞘的剑拦住了郑真秀等人的步伐。
“启禀将军,我等是励志悬壶济世的游医,途径此地还望行个方便。”
陈伯忠拱手答道。
小头领看了看抱着一把剑,一脸桀骜的楚复义,又看了看慢慢悠悠晃过来的,背着行囊,脚步虚浮,却依旧微微笑着的郑真秀,最后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到人高马大,同样背着一个份量不清的行囊的陈伯忠身上。
“你说自己是游医就是游医?我还说你们是意图谋害定陶王的刺客呢!拿出证据来!”
小头领举着剑没有放行,一脸的刚正不阿。
这样的场景……
陈伯忠眉头微微一皱:“这城上的名字不是定陶,定陶王肯定不可能在这。所以你是在讹诈!我们要出多少的过路费?”
郑真秀:“……”你说出来了?你居然说出来了??!天!你在干什么?你醒醒啊!我们三个人是肯定打不赢这么多人的!
小头领的脸色骤然变了。
“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弟兄!你在侮辱我们对定陶王的忠心!”
“来人!”小头领举起了手,跟在他身后的人拔出了刀:“把这群刺客丢到矿场改造去!”
郑真秀:“……”居然是改造……不是砍死……还算是仁慈?
面对一拥而上的众士卒,就在郑真秀以为陈伯忠和楚复义会像面对昨天晚上那群狼一样,三拳两脚打得群狼折服的时候,猛得一阵拉力从身侧传来。
“还在愣什么?跑啊!”
瞬间就领悟到飞奔奥义的郑真秀:“……”
“追!”
天色苍茫,城下的人职责所限,分成了两批,但哪怕是负责追踪的那批,追了几百步后也就没有再追了。
陈伯忠和楚复义又一次靠着速度成功逃生……
事后,陈伯忠语重心长地喘着气对郑真秀说道:“我跟你讲,像这样有职责在身的,没有格外强烈的必须要抓到我们的理由的守卫最多也只能跑个千来丈。一般只要跑过三千丈没有被抓到就基本安全了。”
完全靠人带着跑的郑真秀:“……”
所以,
你们对这逃跑到底是有多熟练啊?!
这样想着,郑真秀回道:“谢邀,人在定陶,刚下大道。勉强有空,利益无关。三千为界,过线不追。”
陈伯忠:“……”这话听起来怎么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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