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屑地说道:“他们就是活该!该死!”
郑真秀揉了揉头,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禁地加重了些许:“该死不该死另说,现在的问题是,他一个平民有什么资格随意的杀人?就因为那什么血亲复仇吗?”
觉得自己没错,又感觉郑真秀语气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小皇帝不禁地缩了一下脑袋,踌躇了一下,抿了抿嘴:“不该吗?他们伤了他的父母……”
“好吧!那我们现在换一个问题。”看了一眼那缩着头,却还是坚定自己想法的小皇帝,郑真秀不禁地又是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判?”
“怎么判?当然是判他无罪了!血亲复仇哪来的罪?”
见郑真秀好像没怎么生气,小皇帝又打起了精神,坚决着说道:“他这样的行为不仅不该被罚而且要被嘉奖宣扬!”
“呵!这可够有意思的!杀人者居然得到嘉奖了!”郑真秀轻笑了一声。
笑完后,他轻拍了一下扶手,坐正了身体:“你觉得你这样的判决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当然……当然是人人都恭亲友爱,团结互助,孝悌忠信了!”
“呵!小皇帝你想过没有,一旦有了一个例子就会有更多的效仿者和曲解上意者?”
郑真秀站了起来,背着手朝着离开竹林的方向前进。
小皇帝拿起文书就追了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就随口说说。”郑真秀摇了摇头,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你要到哪里去?”小皇帝拉着郑真秀的衣袖。
“我……”郑真秀把自己的衣袖从小皇帝的手上抽走:“我这是人有三急,怎么?你要一起吗?”
“我……”小皇帝松开了手,站在原地,目送着郑真秀远去。
然后,有些恼羞成怒地,他跺了跺脚,摔掉了那本不好玩的文书。
要踩的时候,他又悻悻地捡了起来,拍了拍,吹掉了上面的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是一打堆得整整齐齐的作业,干净澄澈的光从门口窗间透入,这里的环境很是安宁。
随手翻动了一下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翻动过的作业,小皇帝把这写有案子的文书扔到了桌上,瘫回了自己的位置。
握着腰间的长剑,抚着胡须,大司马冷冷地扫视着那些分坐两旁的文武大臣。良久,他开口问道:“所以,为什么你们认为这样的行为不该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血亲复仇了。
其他的人都有些不解,他们抬头看向这个一直把孔子等圣贤的话奉为经典的人。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汉帝国不一直都是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立国的吗?
“他是商人之子……”眯着眼,大司马的话很是意味不明。
其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有人冒昧着问了一句:“大司马,他是商人之子怎么了?商人之子就不能热血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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