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头,手也悬在了半空,这头发稀疏的人顿时就冷汗直流。他该这么选?怎么选都是死路。
选择向王大司马投诚?不,那是遗臭万年,粉身碎骨的绝路。
选择真的动手?不,那是正中大司马的下怀,直接就没有以后的死路。
选择现在就逃?不,那是不打自招,直接就落入圈套的黄泉路。
没有路了,在他王大司马提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有路了。
他王大司马攻打月离国就不是因为他们这些贵族间的渴望和交易,他就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兵力空虚的局面,他就是在想方设法地让那杂耍般的疯狂叛乱蔓延,他就是在等,等那些人胡作非为。
他就是在等一个契机,等一个可以构陷他们的机会。为得是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不去叛乱也会被强制叛乱,到了时间他们就直接被归为乱党。
他这该怎么选?王大司马的路肯定是死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的死路,他是不能走的,宁可直接被斩首,直接被五马分尸也不能走。他这一生光明磊落的。到老了不能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样想着,那头发稀疏的人咬了咬焦黄的牙齿,他看了看那还跪在地上的人,闭上眼,将手放下:“你告诉他,男儿当志在千里。”
“胡人屡犯我朝边境……”
抿了抿嘴,他的身体晃了一晃:“自边关而去,不要回头……”
“老爷?!”侍卫惊异地抬着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大公子去边关与那些野人交战厮杀?
“你退下吧……”头发稀疏的人挥了挥手,让那跪在地上的人退了出去。
“是。”
捡起笔纸,头发稀疏,牙齿还焦黄的人拢了拢现在越发让他感到凄冷的裘衣。
“窃闻臣有倾覆之意,臣惶恐……”
白色的布安静地飘荡在邹家大院的上空,黑色的乌鸦也在低声地叫着。
反复地看过了几遍后,王大司马把手上的奏折丢在了一旁:“呵!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如茨邪恶吗?如茨令人恐惧吗?居然要靠死靠捐一大半家产放弃爵位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又还能什么,做什么?继续你是畏罪自杀?”
“呵!那没有意义,反而会激起不该不满的人不满。”
站直了身体,握着腰间的长剑,抚着长须,王大司马抬起了头,他望着绘于屋梁之上的神话故事,低声地轻喃道:“大同啊……”
……
“邹互的家里出事了,他今不能过来了。”
王舟愣愣地看着那没有人坐的对面,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听着身边饶话,呆呆地点零头,将多拿的筷子放在了一旁。明明邹互和他好聊,每次吃饭都要大家一起吃……
“吃饭吧!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的。那是他家的事。他家也不怎么待见我们,我们就不要去添乱了。”
这样着,邵晗将自己的筷子从晋雪的手中抽走,开始了今日的混饭。
吃饭睡觉做工作,多好的一啊。他们从来就不用操心工厂外的事,那与他们这些人无甚关系。他们就好像和曾经的熟人活在两个世界,两个时代。这就是工厂的魅力了。
王舟点零头,对邵晗的话没做什么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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