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就跟着你混了!老胡!”牛昭站在胡壁身后,声音不大不小。
“胡营头,我觉得我们的冲阵还是要增加横向的人数,使得正面冲击像大刀横切过去一般,咱们营的刀你还信不过吗?第一波进攻就直接杀掉敌人的士气,这样一来,我们之后的进攻就会方便许多!”先锋营参将裴桐和胡壁商谈着。
“可是队形拉得越广,我们的防守能力就越单薄,一但被敌人撕破了口子,我们回防,或者是临时改变阵型就会很被动,战场上应该减小失误,我觉得裴参将的意见不妥!不行不行!”另一位参将出来反驳裴桐。
胡壁则是在一旁看着,双手环住,浓眉紧皱。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说话,他的思绪顺势被打断,有些不情愿的回身看去。
看见牛昭在他身后,胡壁挑起左眉“你来这干嘛?”
“犯了错误,少将军让我来先锋营。”牛昭实话实说。
胡壁冷冷的撇嘴一笑,身子也转过来,觉得有点意思的模样上前盘算着牛昭“犯了错误?啥错啊?”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外出探查敌情犯的错,少将军没军法处置我已经算是命大了,要是在你这里再来个泄密,可能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反正我以后跟你混了。”牛昭没有多讲,他知道元宇华治军严谨,这次犯了军法没被处理,多亏了元宇华念在往日的情分,要是现在自己再多嘴,那可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胡壁轻扬起头颅,撅起嘴来细看了牛昭一会儿,倒也没有再多问,他自己也是从元宇华的近卫里选拔出来的,对于元宇华还算是了解的“行吧,正好你来了,我们这边在讨论冲锋时用哪种阵型突进最为有效,马上要开打了,正好一起商量下。”胡壁态度一转,拉着牛昭就往裴桐那里走。
“以往我们先锋营做阵前突击,没有一丝顾虑,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们的后方没有了元帅的大部队,侧翼也没有贺将军的支援,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于此不愿做过多的牺牲,但又能起到先锋营冲散敌方士气的作用。”胡壁环住双手,看着裴桐和其他参将们,嘴里吐露出了一些难处。
牛昭听了胡壁的话,心里也明白这次的防守战不像从前,毕竟大部队的撤防,让留在雁塔的守军或多或少有些不自信。
“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杀敌的?”牛昭好奇起来,因为他平时都是跟在元宇华身旁,很少见到先锋营破敌冲杀,牛昭跟着元宇华一起上战场,一般都是在战斗处于焦灼的情况下元雄才会安排元宇华冲阵杀敌,对于先锋营往日的作战他并不熟悉,只是听闻他们在战场上是多么的勇猛。
胡壁听了牛昭的话,见到牛昭对于先锋营的不理解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是拔出腰中的长剑,在地上比划着“平时我们冲阵,是营头冲杀在前,士兵们跟在身后,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插敌人的心间,可是如今你也知道,失去了大部队在后方的支援,我们先锋营在士气上就有些低落了,但是作为利剑,我想尽可能的发挥出我们最大的力量!”
经过胡壁一说,牛昭差不多就明白了先锋营现在的局势,大部队的撤离到底还是影响着整支部队,连往日最勇猛的先锋营都被剥离了他们最重要的那一丝魂魄。
先锋营说白了就是敢死队,名义上是先锋,其实就是死士一般都存在,但是他们都是忠于大汉,誓死戍边的战士,与豢养的死士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大战在即,我们是该有所准备了!”牛昭忧愁起来,今日犯的错让他心里极为难受。
“放心吧,守了这么多年的边关,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那些匈奴人要是想踏进来,势必要他们付出代价。”胡壁将剑刃收回腰间,看着牛昭些许忧愁的脸面,像是稳住他一般,上去去拍了拍他的肩部。
元宇华在议事厅忧思许久,看着厅中摆放的边关地势沙盘,酌思了许久,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演练着敌军的进攻,自己则设法防守,反复许多次之后,元宇华闭目摇了摇头。
“目前尚且不知敌军动向,人数几何,若想守住雁塔,只有奇袭才有机会,正面交战恐怕没有胜算…”元宇华握紧了拳头,面上凝练出一点艰难的神色。
忽然想起今日带回来的那个匈奴士兵,回想起他的疯言疯语,似乎知道的还不少,元宇华眼神眺向门外,或许那人就是此战的转机,立刻转身往牢狱之中,快步走去。
卒狱中,李善才看着已经被收拾过一番的鲁迪,面上多的是无奈,一手搭在自己腰间的长剑上说“小子耶,我这打也打了,劝也劝了,你倒是给点反应,说点有用的出来啊,咿呀哎呦的也叫了老半天,这皮肉之苦你也扛得差不多了,可别逼我用大刑就是。”
“李将军,咱们问了也有些时间了,可这小子就说了自己是鲁迪,家里有大有小,关于军方的消息,硬是一点都探不出来,这要是少将军来了,可怎么交代啊?”一旁的狱长干着着急,面色并不好看,毕竟大军撤离,又得到了有敌军压近的消息,人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李善才伸出手拍了拍狱长的肩膀,摇摇头“上刑吧,剩下的交给你,别把人弄死了就行。”说完李善才又看过一眼鲁迪,就不再回头往刑房外走去。
李善才还没走出几步就碰到了赶来狱牢查看情况的元宇华。
“李叔,那人审得怎么样了?”元宇华停下,深渊般的黑色瞳孔里投出一抹期待。
李善才先是看了一眼元宇华,随后舒了一口气“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让狱长给他上大刑,看看能不能逼出些东西。”
元宇华眉头一凝“我去会会他!”说完元宇华就往前走去。
李善才看着元宇华要去审人,而自己作为此次审理的负责人要是在没有问出什么都情况下就走了似乎不太合适,于是轻摇着头又跟着元宇华往刑房中走去。
来到刑房,正好见到狱长们准备动用大刑,元宇华见着鲁迪身上的皮鞭肉伤,也就知道拷打对这个匈奴人不起作用,卒狱们见到元宇华,连忙行礼问好。
元宇华一挥手,自己往前走去,鲁迪自然是看着他靠了过来,脸上略显疲惫“有没有本事,和老子干一架?”
“你打不过我的。”元宇华语气平淡,眸子里并没有闪出多余的感情,这种嚣张的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冷清。
鲁迪冷哼了几声,自己将头牵强的偏转过去,自己被抓的事实已经无法反驳,自己再要强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认识到这一点的鲁迪,倒是老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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