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薛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姓吴?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乞丐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出来,吴薛心里一惊这不是下午阎应元给自己看的那把扇子吗?难道……
吴薛从乞丐手上接过扇子,仔细观看了一次,没错,确实是阎应元的扇子无疑,吴薛道:“你们把阎典史怎么了?”
那个乞丐向吴薛诡秘一笑道:“阎长老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很关心阎长老的安危,够朋友!”
吴薛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盐长老甜长老,快说,你们把阎典史怎么了?”
那个乞丐嘿嘿一笑道:“想见阎典史,请你一个人到城东城隍庙里去,出门向东,官道左拐即可找到,记住,只需你一个人去,若多带半个人,你就看不到阎大人了”乞丐说完扬长而去
吴薛便顺着官道一直走,走出街道,渐渐进入市郊,黄昏临近,夜幕尚未完全降临,回头看,扬州城在身后留下一个高峻壮美的轮廓,如此一座千年古城,怎么舍得一朝落入外夷的手中呢?此时吴薛顾不得想这些,顺着荒凉的官道,左拐,一棵古树,树长在一座建的很是高大宽阔的城隍庙院子里。
吴薛推开城隍庙的门,门发出“”吱嘎“”,很艰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座城隍庙平常很少有人来,此时屋外还没有完全黑,古树的枝叶还能分辨得清楚,但是到了城隍庙屋内,光线已经很暗了,所幸吴薛内力已经到了内息初入二境,绷紧神经还能看得到庙里的摆设。
庙里没有一个人,正对着大门,靠后墙壁,安放着一尊泥像,比真人还要高大,城隍像造的很是狰狞,嘴唇上的红漆还没有掉,露出宽阔的白牙,眼珠涂成绿色,在黑夜中看着吴薛
庙里沉静无声,只有吴薛和这尊泥像,有一瞬间吴薛似乎感到那尊泥像会动一样,吴薛正在惊疑,忽然听到一下拍手掌的声音,紧跟着庙里灯火齐亮,泥像后面走出许多人,全是乞丐,那些乞丐都手拿一根木棒,瞬间很整齐地站成两排,木棒同时在地上“梆梆梆”地敲着,好像这些乞丐平常没少受训练一样,然后走出一个中年人,竟然是阎应元,吴薛吃惊的道:“阎典史,你……你没事?”
阎应元哈哈一笑,道:“我没事!害的兄弟跑这么远来,关心我的安危,好兄弟!”
吴薛道:“那,那你,跑到这儿干什么?”
阎应元手把他自己的肩膀一指,他此时没有穿盔甲,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长衫,唯独不美的是,这件衣衫在肩膀处,缝了几个四四方方的补丁,很是不协调。
吴薛不解。
旁边一个乞丐道:“他是我们丐帮八袋长老”,吴薛惊奇地道:“你是丐帮的人?”阎应元亲切地向吴薛点点头,道:“不错,哥哥我确实是丐帮长老。”
吴薛道你是丐帮八代长老?大哥你在丐帮的地位高的很啊!这事史督师我师傅知道吗?
阎应元摇摇头“他不知道,兄弟今晚听你说想去夜探多铎大营,哥哥我想肯定很凶险,准备让丐帮配合你的行动。督师不答应我们的行动,我们就自己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去行动。走!”
外面已经很黑了,吴薛和阎应元带着一帮丐帮弟子朝多铎大营悄悄进发,快到了离大营还有百米距离的时候,吴薛道:“阎大哥我们这样挤成一堆,只怕不好。小弟有个想法,我们分开,你带着弟兄们分一路,制造出一些动静出来,我然后趁混乱潜入敌人大营”阎应元道:“兄弟小小年纪考虑问题比哥哥强多了,兵分两路这办法好”于是吴薛向左,阎应元想右。
回头看,后面是杭州城坐落在黑夜之中,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脚下是宽约 5米的护城河,对于这点距离吴薛轻松挤飞了过去,飞到护城河对面,离清军大营越来越近了,甚至能听到夜晚清军在帐篷外巡逻的脚步铿锵声,一团一团的火把在跳跃,吴薛等到那一队巡逻的清军过去,兔起鹘落又朝前飞了几十米,贴在地上,此时几乎已经到了第一排清军帐篷的外面。
这时一个清军巡逻的士兵说:“你们先走,我想尿泡尿”,说完那个士兵真是找死一样,刚好朝吴薛趴的那个地方走去,夜晚里他一边走,盔甲在他身上晃的叮当叮当响,跟他一起的大队巡逻士兵也没等他。
那个士兵走到李吴薛只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了,准备掏出东西撒尿要是他劲气足一点,很有可能一泡尿就要淋到吴薛身上,吴薛趴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子,啪地打在那个士兵喉咙上,那个士兵哼都没哼,手刚好捏在尿尿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舒服,就普通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边士兵大喊:“有人闯营了!有人闯营了!”糟糕这个士兵倒地的声音惊动了那些巡逻的?
吴薛刚要跃起的身体,只有又赶紧趴在地上,只听人哄哄的都举着火把朝右边跑去,吴薛一想原来不是自己,是阎应元他们惊动了敌人。混乱中吴薛将那个士兵的衣服和自己换了过来,猛一下穿着就像裙子一样的盔甲还有点不舒服,走一步盔甲就哗啦哗啦的,再走了几步就习惯了,眼前的清兵人人举着火把,朝右边跑,只有吴薛反着方向朝大营深处进,乱混混的吴薛又穿着清兵的衣裳,竟然很顺利的到了第二排营帐中间。
毕竟还是黑夜,有点黑,这时吴薛忽然感到有人拉自己,只听身后有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吃吃地道:“宁三郎,你胆子可真大啊,真来了?”
白天从扬州城上看多铎的营帐有十八座之多,像满头一样离的很近,但是真到了营帐中间你会发现每一座营帐其实相距还是蛮远的,吴薛听到后面有女的和他吃吃笑,吴薛看看左右,眼前的这座大帐篷门前站了七八个当兵的,只离帐篷门还有很远的距离,差不多有百米,听到身后这个女的吃吃地笑声,肯定是认错人了,那语气里的媚意估摸着可能是这个女的把自己当成她的想好的了,没想到大营里还有女的,吴薛回头,黑夜里那个女的也还没把吴薛认出来,还以为是她的相好的宁三郎呢。
吴薛被对着帐篷的火把,那个女人脸正对着火把,所以吴薛能看清这女的长相,而那女的却不能
“行吧,认错就错打错处来,说不定还能揩油”吴薛忽然奇怪自的己竟然有这么龌龊的念头。
只见那个女子在火把的映射下看起来还算俏丽,吴薛道:“是啊,我在这儿等你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来?”那女子吃吃地道:“还不是我伺候三娘子,刚把她送到亲王那儿,看他们快活来不来”说完吃吃笑着,那语气似乎是极力引导吴薛去想王爷和三娘子快活的情景,吴薛纳闷:“你是说王爷现在正在帐篷里快活?哪个王爷?”
那个女子道:“还有哪个王爷?还不是豫亲王爷嘛,是啊,你看这会王爷正在风流快活,顾得管谁呢。宁三郎这儿黑黢黢的……”说着就要去拉吴薛的手,那女孩的手刚刚伸出,吴薛触到她的手背,以前吴薛又不是没有拉过女孩的手,比如拉过夏丽的手,只觉女孩的手和男人颇有不同,手背柔弱无骨就跟有海绵一样,怎么这女子的手背硬邦邦的?吴薛立时警觉向后跃开低声道:“你是谁?再敢靠近一步,休怪我出辣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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