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了摇头：“你们来晚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陆压问：“不在这里了？他今天休息？”

男人说：“我们头儿放他假，喊他回家休息几天。”

“还有这种好事？”陆压问。

男人摇了摇头：“哎，啥子好事哟，这家伙不知道那股神经扯拐了，开起铲车去把桥墩给撞坏了。”

陆压感到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于是又递过去一支烟：“师傅，再来一根，这个烟味道不错，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是咋回事儿？”

男人接过烟，夹在了耳朵背后：“你们跟我来。”

陆压和李固跟着男人，踩着遍布沙石和野草的河床，走到了另外一个桥墩下。

男人指着桥墩说：“你们看嘛，这就是那小子撞坏的。”

陆压和李固向桥墩一看，只见那个有两人合抱粗的桥墩被撞了一个裂缝，裂缝长长的，一直向下延伸到地面。

李固用手拍了拍桥墩：“这桥墩……得用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它撞成这样啊。”

男人说：“是啊！那天晚，我们大伙都睡了，这小子突然跟发了疯似的，开着铲车就向这个桥墩撞去，当时那个动静把我们所有人都震醒了。我们跑出去一看，铲车的车头都已经撞扁了，这小子晕倒在驾驶室里，幸好人没什么事。”

“我们头儿是因为担心他有精神问题。你说，哪有人好好的突然开车撞桥墩嘛！我看过几天我们头肯定还要去找他说赔钱的事情，他哪有钱赔得起哦，恼火……”

陆压突然问道：“师傅，这个事是哪天的事呢？”

男人特干脆地答道：“12号！就这么几天的事儿，我记得很清楚。”

陆压也点燃一支香烟，沉吟了起来。

12号，那么就是在那个女人走失的第二天。

“师傅，他有没有给你说过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呢？”

“他就说半夜听到了女人的尖叫，还看见了一个满脸都是泥浆的女人，我们还都在嘲笑他，谁知道第二天他就……哎。”

一个女人失踪了，一个工人发疯了。

当然，这个失踪的女人凶多吉少，那这个发疯的工人呢？这两件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陆压一时理不出个头绪，于是又问道：“师傅，你能告诉我那个……这个师傅的住址和名字吗？我还是想去找找他，当面问问他看到的情况，麻烦你了。”

“可以，他叫何勇，住址是……”

陆压记下了何勇的住址，正要喊李固一起离开，却发现他在那个被损坏的桥墩边转悠着，像是桥墩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老鬼，你在干啥？”陆压走过去问。

“我感觉到了一种气味。”

“你感觉到……一种气味？”陆压觉得李固这个明经科进士怎么会用词不当。

“嗯……”李固压低了声音：“一种……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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