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却掩不住花厅的剑拔弩张。
万朝戎了解万澈,万澈是一个听老婆话的男人,温氏不准他用的人,他一定不会用,尤其是还有第二个选择的时候。
顿时,他急眼了。
“五婶,不就是几百斤香料吗?你至于断我后路?当年要不是我爹,五叔能谋到那么好的差事?青州知府衙门的掾佐,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得到的差事。”他见认错不管用,干脆开始挟恩图报。
话出口,他也不做表面功夫了,坐在椅子上便表出副耍赖的姿态来,“五叔欠我们大房一份差事!”
“戎哥儿,大房可不只有你一个,还有弘哥儿和衍哥儿呢。”祝氏道。
“老四听五叔的已弃文从商,别提他,给我们老万家丢人!老三就更不用想了,跟二叔一个德行,屡试不中!”他冷哼一声,“这个恩,五叔只能报在我身上!”
“老大,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当年我嫁给你五叔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举人,你爹也还没升任知府,虽然我温家败落了,可当年你父亲得以升任知府,也仰仗过我温家的人脉。”
温氏虽娴静温柔,平日里不争不抢,却不是怕事之人,一个温柔的人强硬起来,猛虎都要惧三分。
顿时,万朝戎气势有些萎了,不过他今日是为螭南县的空缺来的,没拿到手,誓不罢休,“你还好意思提温家?若不是温家,我爹的官职何至于在区区四品滞留那么多年?”
“呵。”温氏看怪物般看着他,“你真是大哥教出来的儿子?你太给他丢人了!”
“多说无益,螭南县这个缺,五叔必须给我!否则便是忘恩负义!一个忘恩负义的主簿,能得什么民心?”他冷笑威胁。
“大哥,刚才你说我们五房欠你们大房一个官位?”万朝云伸手按住母亲,抢先发话问。
万朝戎今日是豁出去了,没脸没皮的道:“对!”
“既然如此,那你把三哥也叫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立下字据,我们可以还你们一个官位,但往后你们大房一切都与我们五房无关,你可愿意?”万朝云今年九岁,声音已不再如同当年那般软糯,怒时悦耳的声音中带有彻骨冷意。
万朝戎闻言坐直,他看向温氏,“五婶,六妹妹这话可当真?”
温氏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女儿,万朝戎是大房长子,底下的弟弟妹妹自然都会听他的,若应下了,免不得要给他个位置,她不愿。
万朝云明白母亲的不情愿,但她坚持,不过是个末流差而已,未来父亲的路还很长,官位肯定还能提升,不能让他们那个时候提,有些恩怨要断,就在微末时断。
“母亲!”
温氏了解女儿,她素来有主意,也没做过出格的事,往往遇事时她还没想到对策,女儿已先知晓如何应对了。
思量片刻,她终是点点头,“听你的。”
“五婶和六妹妹都这么说了,那五叔不会反悔变卦吧?”万朝戎笑眯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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