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们又过上了成天吃、喝、睡的生活,什么都不用烦恼,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须在这里安安心心养膘就好。走廊的尽头有个大型的食堂,里面提供各式各样、丰富精致的营养餐,这一点我甚是中意。
医生每天都会来一趟,给我们开一些镇静类的药物,并且会给我们进行半个钟头的心理疏导,我们只要记得按时吃药、服从安排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在这里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煨在被窝里闲闲地翻着书页,透过玻璃窗看见柔软的雪把外边的静物都薄薄地覆了一层,像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绒衣。
我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地向门外冲去,从草坪上随手抓了一把雪抟成了球儿,然后闯进吴禄的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雪球丢进了他的被窝,吴禄被刺激地呜嗷一声长啸,等他反应时我早溜之大吉了。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温馨时光,心态也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纾解。雪后初霁,我们便决定归家。
临行前,我们才发现不见了江月的踪影,顿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里呢?
“我昨天下午还看见过她,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夕雾的话里满是疑惑。
我火急火燎地拉住一个医护人员询问,“哦,那个姑娘啊,她昨天晚上就退房走了,我当时还疑惑为什么就她一个人走……”小护士如是说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找啊。”说话间我就急吼吼地向外冲去,吴禄见状一把拦住我。
“你干嘛?江山交代我们要照顾好她的!”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简简,你听我说,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江月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再说了,她是个成年人,我们没有理由再去干涉她的选择、她的生活,她有她自己的使命和任务,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代替她做出选择。”吴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耐心地同我说道。
我逐渐冷静下来,反复思考吴禄的话,但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她碰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放心吧,她绝对没事,这一片我熟,真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知道该去哪儿找她。”吴禄再次给我吃了定心丸。
“那好吧,那咱们退房走吧。”我只好作罢。
办完退房手续后,我迈出院门,大口呼吸着雪后清新而凌冽的空气,回头有些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在雪色和日色的交相掩映下,我恍惚想起了江月在车上时仅有的一句话:“一切都怪我。”
我对她说:“不,我们所有人都有罪,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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