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底你还是最喜欢你自己。”我佯装气恼地故意把头扭过去。
“我喜欢自己,也喜欢你,两者一样。”吴禄眼里迸发出极为坚毅的光芒。
我又向后退了一大步,江水顷刻间漫过了我的脚踝,我们两个人之间变得好空好空,仿佛亘古不变的时间、空间、万年星斗,都在我俩间反复旋转盘桓。
突然之间,两人默契地璀然一笑,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放肆大笑起来,笑弯了腰几乎要伏到地下去了。
吴禄怕我跌倒想要伸手拉我,我轻轻把他的手拂开,踉跄地站了起来,把双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顺着风势对着吴禄,把心底最想说的话喊了出来:
“我也喜欢你啊,傻逼!”
吴禄听到后原地愣了一秒钟,然后如同离弦的箭羽一般向我冲来,激动地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多圈。
我被吓得惊叫起来,挣扎着要下来,吴禄抱紧我缓缓把我放下,别看他裹个大棉袄跟个俄罗斯熊似的,但实则动作十分轻柔,分毫没弄疼我。
这时,江对岸不知道何处在放烟花,一簇簇绚丽夺目的烟花接二连三在黯然的空中绽开,如一场明艳的雨般纷然落下,水中的倒影似魅如幻,乍见人心欢。
吴禄敞开他的大棉袄让我钻进来,他搂着我,我像只小猫一样煨在他怀里取暖,我们一齐立在江边,静静地欣赏这一场盛世烟花。
等天际的烟花谢尽后,他拉着我的手沿着江边散步吹风、谈天说地,还硬抢我捏在手里的半罐啤酒喝,说什么要跟我一起宿醉。虽然他现在的状态十分怪异,但是这样的怪异我却一点也不嫌多。
于是我们就你一口我一口,站在风口把半罐啤酒全喝光了,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嘻嘻直笑,一起倒在江滩上打滚、拍沙子玩,最后闹得两人满头满脸全是黄灿灿的沙子。
尽兴之后,吴禄突然反应过来我鞋裤全都湿了,大冬天里寒风刺骨,我身子骨又弱,再被冻着恐怕第二天得生场病,于是急切地问我:“简简你冷不冷,这鞋袜都湿透了之前怎么不吭声?等下全结成冰渣子了可有你好受的!”
其实我之前冻得直哆嗦,但是为了不破坏气氛就一直忍着没说,后来就被冻得麻木掉了,完全没有知觉了,他要是不说我还真就这么忘记了。
吴禄心疼地直叹气,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的鞋袜卸了下来,我的小白脚丫子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瞬间所有毛孔都战栗起来了,他马上迅捷地把我的脚丫子揣进了他温暖的怀里,热气瞬间蒸腾氤氲包裹着我的双脚,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升温了,脸也因为画面太过于羞耻而变得通红。哦~我的脸啊,丢到哪里去了?
吴禄见我脸上逐渐染上了胭脂酡红,自言自语道:“糟了糟了,寒气已经入体了,简简你还坚持得住吗?”
我强忍着羞耻之心、强装镇定地答道:“这酒······可能有点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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