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饶潜能真的是无限的,当我们冲到楼梯中间位置的时候,大概才花了三秒左右,我们脚底传来了轻微的振动,些许细密的浮尘被震得上下抖动。
我能明显地感受脚底的楼梯有其他人急促下楼的细碎脚步声,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在平地上一连串渐行渐远的疾跑声。
我惊呼一声“跑了!”我们赶紧扒上就近的窗子向下望,果然看见一片浓重的夜色中有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吴禄朝他大吼一声:“别跑!”
那个人影肉眼可见地怔了一下,马上就跑得更快了,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由于色太暗,我们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吴禄怒得捶墙,一掌按在窗框上,然后一个向上撩腿准备翻到外面去追他。赶紧把他从窗口拉了下来,“你不要命啦!这是几楼你知道吗?”
被我这么一吼吴禄才冷静了下来,喘着气问:“还追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跑远了,追不上的走吧。”
我们悻悻地返回了家中,脑海中不断上演着刚才的那一幕惊心动魄。
一到家门口,就看见双方的父母和云杉夕雾都惊慌地围作一团,一看到我们就问刚才又打又闹到底回事。
我随口道:“进贼了,先摸到了我们家,后摸到了吴叔叔家,可惜让他给跑了。”
两边的妈妈吓得直捂胸口,嘴中一直默念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我还没吴禄差点跳楼的事情哩,不然吴禄妈妈的心脏病肯定都得吓发作了!
我进房间后,四肢大敞躺在床上,累到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花板都感觉旋地转。
我微阖着眼睛,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段话,一时间,对父母、对吴禄、对我的朋友、对我自己的担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恐惧、愤怒、疑惑和不甘一齐涌上来我的心头。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翻身将挂在床头的大衣取了下来,掏了一下衣服口袋,果然还在里面。
我轻轻把它展开,眯着眼睛迎着光念道:“南海鲛人泪一钱,极品阿胶五钱,千岁兰红果三枚,研磨成粉,昆仑山脉瑶池深处冰泉水若干。”
“唉,叫我干这个,还不如叫我干脆麻溜儿地去死呢!”随手把字条盖在了脸上,来掩饰我流下的弱者的泪水。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隔壁吴禄发出了一声嗷嗷怪叫,连忙起身去查看情况,进门只见他一动不动地抬手指着电脑显示屏,惊讶地张嘴却不出一句话来。
我连忙凑上去看,只见中央又是熟悉的黑底红字:
“不要再试图找我了,我无处不在。
按我的去做,否则后果自负!”
这算是恐吓吗?那一个个血红的字迹如同跳动的、手持兵刃的恶魔一样,耀武扬威着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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