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在嘴里轮番念叨这两句,却对此毫无头绪,抓破脑袋都想不出他到底要暗示我们什么。
“得,把字条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来操心操心自己的健康问题。”过了半晌,我无奈地道。
“吴禄、夕雾、大牙、苏铨,你们各自回去翻查文献,或者是地方县志之类的资料,看有没有关于这种植物的线索。云杉,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翻译第三本古籍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时间紧迫,大家一定要抓紧。”
众人纷纷应承了下来,随后折返回房间忙碌起来。而字条的事情,由我一人来应付,便绰绰有余。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张字条,昏黄的灯光斜斜地射过来,让字在我的视野中变得有些模糊。
周围静悄悄的,没人一句话,大家都忙着查找有价值的资料,毕竟这关系着自个儿的身家性命。
窗外的空逐渐黯淡了下去,我的眼睛也更加适应屋内的光线了,黑色的字迹在米黄色的字条上,显得尤为刺眼。
我在脑海中把这短短的几个字拆开又重组、重构又拆分,来来回回无数遍,硬是分析不出一个可靠的结论,不由得有些泄气。
上面的字体就跟印刷体一般,瞧不出任何破绽来,我将鼻子凑近纸细细地嗅了嗅,就是普通纸张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难道是我研究错了方向,我在心里犯嘀咕,或许我该试试从它本来的意思入手。
难道这位神秘大bss要杀了我们,先给我们下个通知,所以他用了“斩草除根”这样的字眼?可如果他要动手,早在大界江旅馆,或者更早在我家时,就已经动了手,他杀我们就跟碾死几只蚂蚁一般易如反掌,何必大费周章呢。
那他就是想恐吓我们,但这也不通,我们几个都吓成这般熊样了,还用得着恐吓?如今正在服服帖帖为他办事,自问也没出什么大错呀。
还有几个深埋已久的疑团也渐渐浮出了水面,从旅馆出发时,他几次三番派埃丝特袭击我们、抢夺古书,可后来却再没有出现了,他的目的何在呢?
总干些让人匪夷所思、看似自相矛盾的事情,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的内在逻辑。
我疲惫地合上双眼,但黑暗里总有汹涌的浪潮拍打着我的心房,不断挑衅着我的神经。
难道他真的有变态虐待狂倾向,就喜欢换着法儿整我们玩吗?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暮色苍茫,大家还在忙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很晚才入睡。我在朦胧迷糊中千头万绪,又毫无进展,一晃眼,到邻二早晨。
恍惚间黑暗中有一双手,在轻轻拨弄着我,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竟是夕雾。她正轻摇着我的肩膀,试图把我唤醒。
我一瞬间睡意全无,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原来,她在翻译一篇英文文献时,发现了端倪,或许正是我们要找的线索。
这是一篇文献介绍的是位外国探险家的手记,其中还夹杂了新闻报道的只言片语。
的是一种叫做迦楞鬼株的植物,是目前极为罕见的食人科植株,而且是其中的超级巨无霸王者。与一般植物不同,它拥有两套消化吸收系统,一方面它的根深扎地底,以吸取养分另一方面,它也能用自己的触须猎捕地面上活物。
它根深而巨硕,无数的触角就像魔鬼的爪牙一样,能让方圆之间生灵涂炭,由于碰到它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记载极少。
那位外国探险家据就是在一处深峡中遭遇的,他的助手们惨遭其荼毒自相残杀,探险家本人也是自断一臂才躲过一劫,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出来……
不过,后来又有许多该领域所谓的专家跳出来,质疑其真实性,认为并不存在这种植株,一切完全是探险家本人主观臆断、自导自演,为博人眼球而撒下的弥大谎。
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往事早就在历史长河中烟消云散了。
就在这时,其他几人也陆续来找我,搜集到的资料与夕雾手上的文献不谋而合。
还有,吴禄在搜寻地方县志的过程中,发现有一笔记载,东三省总督张裕谦在任上两年半的时候,曾在元宝山上大兴土木,但原因不明。而这个时间点,正好也是乡民所的,怪物出来吃人、兴风作滥时候。
如此一来,在我脑中,迦楞鬼株的形象与我们所遇食人植物的形象渐渐重合在了一起,让我更加坚信,我们遇到的东西就是科学界的未解之谜迦楞鬼株。
但为什么这么巧,能在这里碰到遗株,这里海拔气候条件都极其恶劣,而珍稀异常的植株却奇迹般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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