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放下碗筷,凑过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肉不肉的,再上一次元宝山,我这条命就在阎王那交代了!我可再也不想受到那样的煎熬了……”
听他这么讲我就头疼,积极性登时被打击殆尽。不过想着上次登山,大家确实元气大伤,这次再提难免会产生逆反心理,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于是我按了按太阳穴上直跳的青筋,想了个各退一步的折衷办法,叹了口气道:
“这样,你们有人不想去也成,但我们不在的这几,房租得自己负担,要记得每给老头五百。行,有谁不想去,举个手。”
没想到大伙儿鸦雀无声,只有大牙一人将手臂高高擎起。他估计也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形,当即就怂了,将手半软不软地举着,又过了一会儿,干脆直接放下了。
长嘘一口气:“唉,真拿你们没办法,又上赶地去一潭山火海,怎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喜欢受虐?哼,既然没有人陪我,那我就跟着去吧。“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什么,我还以为你要,既然没个人陪我,那我就一个人在这儿呢。”
大牙呲着白牙“嘁”了一声:“我才没有那么傻咧,一个人去负担价住宿费,我疯啦?”
我得意得不行:“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那以后可不准再抱怨了,咱们今晚收拾收拾,明早就动身。”
之后我又问了一嘴云杉:“古籍翻译得怎么样了?”
可没想到他眼神竟有几分躲闪,支支吾吾地:“现在还没有完全翻译完。”
我紧追不舍接着问:“嗯,就现在翻译出来的大概是个什么内容,是不是又是绝世秘籍?”
这一问,他愈发语焉不详起来了,看他皱着眉头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禁让人多想。
吴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
他想了一会儿,好似下定决心般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们古籍内容的最佳时机,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我知道,云杉是唯他老师的话是尊的,既然他老师要他保护我们,他就一定会对我们负责到底,现在不告诉我们,可能是怕其中的内容我们难以承受。
既然这样,我也不打算再逼他,毕竟他是出于保护我们的目的,他身上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团,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会亲口告诉我们真相。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这也是被我所允许的。
到了晚饭时候,我向老头讨来了一瓶正宗的油辣子,红艳艳地在油泼面里铺了一碗,一口下肚,又麻又辣又香,爽到一魂出窍头皮发麻,在寒夜里暖胃又暖身。
吃过喷香劲道的热乎油泼面后,我与吴禄站在门前的篱笆墙边扯闲话。北方的夜黑得相当早,外面的空气也是清冽无比、冷峭逼人,虽是临近初夏的时节,温度却还是只有几度而已。
我从口里、鼻子里呵出白蒙蒙的雾气,望着被日暮笼罩着的远山,重重叠叠如墨色勾勒,好一副精妙绝伦、波澜壮阔的写意山水画。可也正是这山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生灵的青春。
我伸着手指在空气里起起伏伏、点点圈圈,指着村子南北的边缘,以及周围大概的界限,同吴禄:“这大概就是迦楞鬼株的活动范围,我们就被困在这一片区域里。”
迦楞鬼株在退化后,其统治影响区域都如此广袤,可想而知,以它以前的体量,那又是多么恐怖的画面啊。
我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吴禄就望着我哼哧哼哧笑,眼里盛满了水汪汪的星星。
他:“这迦楞鬼株也贼扛揍了吧,我们放大招烧它,它竟然都没被烧成灰,竟然侥幸抗过了一劫,真是不可思议。”
我:“所以啊,我们要上山再补一刀,给它个透心凉才校而且我们这也算是破除一方妖孽、为民除害了。”着着,心中升起了一股大济苍生的豪情壮志。
吴禄也激动地如同鸡啄米式点着头,我们又南海北的扯了好大一通,直到眼睫上全都凝上了霜,这才消停,一起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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