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扶了扶乌纱帽上的幞头,朝韩进等人说:“陈前辈所言,学生也是赞同的。天下读书士子,是我大明的脊梁,还是忠心为国者居多。所以学生不才,想成立一个学社,不群不党,随进随出,只探索为国为民的道理。”
“成立学社?”韩进若有所思:“不群不党,随进随出?”
“是,学生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还请各位师长前辈、各位年兄共商细节。名字么,学生倒是想了一个,就叫繁星社!”
“繁星社?”
“嗯,点点繁星,拱卫日月!”
对于结社的想法,李沅也不是临时起意,之前只有一个大概的雏形。
党争越来越激烈,是万历朝开始,单说阉党势大,未必不是在泰昌帝时期和天启初东林疯狂打压异党推波助澜的结果。党同伐异,有时候是参与多方已经处在囚徒困境之中,很难说大家是不是都是党争的受害者。
现在东林在朝堂势力清洗一空,苦不苦?依附魏忠贤的其他朝臣,又有几个是真的看得上一个阉人?饱读圣贤书,寒窗苦读数十年,谁又没点骨气,心甘情愿去做一个舔狗?现在还能暂时处在上风,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常常被政敌反攻倒算的噩梦吓醒?
已经深陷其中的大佬们或许已经身不由己难以抽身退出,但还是官场菜鸟的新科进士、清流翰林应该都是繁星社可以争取的对象。
这不但是为了所谓的大明朝,也是李沅自身发展的考虑。
科举事了后,肯定是先去翰林院,但未来怎么走?
这时候去烧东林的冷灶,参加几年后就会崛起的东林?且不说朱由校还活着的这两年会很难过,将来跟他们走又能有什么出息,最好的下场无非是成为走马换将闹剧一般的明末政坛做一个流星,做一个昙花一现壮烈殉国的大明“忠臣”。
去投靠魏忠贤?那不是有病吗,现在阉党是嚣张,但荒诞不经已经显现,各种干儿子认爹,自己怎么能跳这个粪坑。阉党这个标签是好背的吗,那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现在找机会去搭上未来的大BOSS朱由检?倒是想,没有门路啊,现在朱由校是没有就藩的信王,虽然没有明说,但在朱由校没有儿子之前,他就是个准王储,大明朝皇帝的第一替补。这个在京师的弟弟,天启心再大也不会给朱由检留一条缝去组建班底。再说了,以这位嬗变想一出是一出的个性,并非明主。
怎么办?
想办法营造自己的势力,一位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李沅虽然没有推翻朱家皇朝的野心,但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手里有权有钱有兵才是硬道理,而有兵是最硬最硬的道理。
在雄县就见识了马祥麟的威风,一个土司指挥使能自作主张放走建奴探子,事后兵部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像没有发生一样。说白了,是大明要仰仗石柱能给朝廷出人出兵,而不是马祥麟要仰仗朝廷的敕封才能维持在石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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