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对于本官的安排,可有异议?”
“下官有话说。”吕正心直接急了,这是完全给他打入冷宫啊,这落差也太大了,顾不得体面,腾地站起来说话。
“吕大人请讲。”不知不觉,李沅已经完全掌握了议事的节奏。
“下官认为,李大人刚到松江,同知和通判分管的工作改动太大,不利于府衙的工作开展……”
“吕大人是说我年轻了。”李沅轻轻一笑,不等吕正心分辨,转向严魁、周一围:“严大人、周大人,两位通判,怎么说?”
严魁早就对吕正心不满,只是人单势孤,也没有人给他撑腰,一直敢怒不敢言,有这个机会怎么还会放过,瓮声瓮气地站起来回话:“吕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李大人是我朝最年轻的状元郎,文魁星君下凡的俊才,将来定是要入阁的,治理小小松江自然是不在话下。至于如何调整衙门的分工当然是李大人一言而决,咱们作为属官只有听命的份。”
严魁这一番话,出了吕正心排挤他的恶气,心中畅快无比。现在李沅让他分掌户籍和捕盗,权利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如何不感激李沅,要是四下没有旁人,严魁定然要跪下信誓旦旦地表示效忠。现在大家都在,也不妨碍他通过拍一通李沅的彩虹屁,传递战队效忠的意思。
“你……你,奸佞小人!你以为李大人看不出来你不安好心吗……”
“吕大人,不得不说这是你的不是,怎么能随便诬名同僚?是不是奸佞小人,不是你来评判的。”周一围站起来,朝李沅微微行礼,转头朝吕正心就是狠狠一击。
击得吕正心头昏眼花。
“你……!”
周一围不理他,朝李沅说道:“下官完全支持李大人对府衙工作的分配,一定尽心辅佐大人把松江治理好。”
说完也不看吕正心,施施然坐下。
周一围对吕正心就一定满意吗?当然不是。
李沅之前和墨洵分析的时候,墨洵是这么说的:“吕正心和周一围看起来是同盟,孤立了严魁。但是,他们主次分明得很,盐、粮这两项最要紧的差事,周一围一点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分管的捕盗看似权大,实则像是吕正心的走狗,向东向西,抓谁放谁,还不是吕正心说了算?”
李沅没来前,周一围可能还觉得有捕盗的权利在手,手下总是有人使唤的,权利大得很,日子过得还不错。
现在李沅分配给他分管盐粮这两块最实惠的大权,他如何不动心,这是相当于之前吕正心的权利。
谁想给同知当狗啊,吕正心名不正言不顺的,给他打下手能有多大前途?瞎子都能看出来,李沅十八岁的四品知府,以后的前途是真的不可限量。虽然不是一定像严魁说的那样能入阁,入阁还要看皇帝的喜好和个人的运气,但李沅将来做个侍郎、尚书那是板上钉钉。
所以周一围毫不客气在背后插了吕正心一刀,插完之后心中畅快无比,说实在的,之前吕正心隐隐露出和李沅作对的意思,他就心中不安,不敢苟同。
知府的三个副手,两个通判从了知府,唯一的同知还有什么话说?推官这些属官就是看热闹的,见李沅轻而易举搞定了吕正心,也纷纷打起精神,暗暗打定主意,好好为李沅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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