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大人……你,你勾结海盗!”
“海盗?我市舶司的护航稽私水师,钱大人诬做海盗,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本官倒是见识了。哦,忘记了,钱大人本来就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你公报私仇,火并僚属,我要去兵部告你!”
“带进来!”
哗啦啦地丢进来几个人,钱延见了面如死灰。
“金坛吴家、嘉定王家、太仓梁家、江宁白家,哼哼,市舶司是还没有大开杀戒,当我不存在!”
被绑的几个不住求饶,他们郁闷。
这李沅李大人前段时间是不在啊,李大人被海盗劫持两天时间就传遍了松江附近的几个府,几家都派人往上海县打探虚实,也确实见不着李沅。钱千户向这几家的家主夸下海口,以往的生意照做,慢说李大人现在生死不明,就是李大人在,崇明所还是从前的崇明所。
几个以前和李沅关系较近的家族,大多是持观望的态度,嘉定吴家、江宁孙家、太仓徐家、无锡马家和刘家这些都没有动。只有金坛吴家,他们家做的是茶叶生意,新收的明前茶不马上卖出去,那价钱就差得大了,因此在钱延撺掇下,也就将和李沅的约定放在了一边,铤而走险私自出海了。
“本官带船稽私,没想到,一路竟然追到了钱大人的崇明所了,这些你去和兵部、户部解释。钱大人也不必惊慌,本官不会动私刑,我自然有本要参你!”
李沅不紧不慢地地瞅着钱延,一边吩咐:“左镇、右镇、中镇,带人封锁崇明岛,一只兔子都不准放出去,中镇,看住岛上的人,后镇,随我去抄了崇明所!”
后面的五镇哨总领命,戚云龙带着中镇压住崇明所上的兵丁,崇明号称千户所,实际的兵丁也就不到三百人,都是疏于训练的,看住他们不在话下。
李沅让后镇的戚邦荣,带人去抄钱延的家。
钱延在苏州府的长洲县有宅子,哪里才是他的家宅,但崇明岛的宅子也不小,而且这里的房子显然更加适合藏钱。李沅带人直奔后宅,此时里面的女眷孩子早就被带了出来。
“李大人,一地窖的银子啊!”戚邦荣兴奋地跑到前院来报告。
“七叔,走,我们去看看去。”也不管已经死人一般的钱延,李沅拉着戚云龙去看银子。
在后宅的假山后面,一间五米见方的大地窖,堆满了一墙的银子,李沅笑着和戚云龙说:“我们来打个赌,这一墙银子有多少两?”
“赌什么?”
“赌一千两银子。”
“赌钱多没意思,你们读书人也怎么俗气的吗?我猜对了,你让我上岸上来,在船上我可憋屈坏了。”戚云龙这几个月的船上生活,属实不易,他常居北方,对行船本来就陌生,这趟给李沅拉起一千多人的水师,也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这个,有了合适的人再说吧。”关键是现在没人啊,戚云龙还得先顶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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