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向宫里呈送了李沅遭遇漕运总督弹劾,本人上书的辞章。朱由校躺在大榻上晒然一笑,其实他没什么事,真要是一些谣言就能把他气的躺下,年少的时候早就气死了。至于又死了一个儿子,对他打击好像也不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朱由校对魏忠贤说:“这个漕运总督,就盯着他那一亩三分地,生怕市舶司开了海运,断了他的活计。”
这俩人刚收了李沅缴上来的银子不久,心情好得很,朱由校拿到的三十万相当于大明财政的二十分之一,相当于中等省份一年的税赋,正好拿出一部分,用做这次的火药局爆炸的抚恤。魏忠贤有了这二十万两,今年都能风风光光地让辽东一地传遍他魏公公的好名声。
魏忠贤在边上赔笑:“李沅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陛下给他的阳光,他还真的折腾出了东西出来了。”
朱由校摆弄着手中的鲁班锁,耍了几下,魏忠贤会意,上前接住他不想玩了的小物件,放在身旁的几上。
这两年朱由校在宫里无聊的时候……在宫里,总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可玩,女人嘛……其实这种事到了真的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会少了很多特别的乐趣,也就那么回事。
活动的天地,也就是在皇城以内,再美味的食物、在美丽的女人,见多了,并且唾手可得,就没那么多生动有趣了。
从童年的惶恐无助到现在的权力无边。
朱由校经过几年的享受,也腻味了起来,找不到新的刺激
这个世界上最有权的男人,开始觉得生活是这么的单调而无趣。
一个偶然的机会,朱由校突然发现了身边桌椅床几上卯榫的精巧,琢磨了半天。魏忠贤也是会来事,看出了皇帝的这个突然的小爱好,在内监事务局中找来能工巧匠,配皇帝玩儿木工。
但这木工嘛。也就这么回事,玩了几天,就剩木匠们进献一些小物件给朱由校把玩了。
“不要说我给了阳光,他就怎么的,换个人,未必能让市舶司开除花来。”朱由校起身,准备到乾清宫外面走走。
魏忠贤一路小跑地随着:“那也是陛下慧眼识人,没有陛下钦点,哪来的状元郎,哪来的市舶司……”
这话听得畅快,朱由校走路的步子也更加轻快了起来。
“老魏,这次李沅请辞,是给他留在松江加以安抚,还是怎么的,你有什么想法。”
自从赶走了烦人的东林党,顺利接管了朝局,朱由校越发觉得这皇帝好当,现在事情都丢给魏忠贤,反正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陛下,老奴觉得还是降李沅调入京城来。”李沅除了给魏忠贤送银子,还委婉地提出,想回到京城中枢,市舶司已经不如正轨,正好请魏公公派人去打理。
魏忠贤觉得,这小伙子上进又懂事。
那个外放的官员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回到中央?李沅又这个想法,很正常。在市舶司干得出色,提拔到京城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但李沅真的愿意把市舶司的肥肉完全吐出来吗?他将信将疑,别最后得到的一个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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