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魏忠贤在服侍,其他人都被赶出了乾清宫,朱由校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坐在了床沿边上。
小赵炫不敢独自过去,孙承宗拉着他的手,把他送到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此刻虽然体虚眼花,但双眼直直盯着孩子看,像我吗?其实两岁大的孩子,大致的模样还没张开,并不能瞧出个什么来。朱由校没有做父亲的经验,看了一会,心想,应该……还是像的吧,越看越像。
嗯,是个圆脸,像我!眼睛不大也不小,眉毛有点浓,这点不怎么像我,但眉毛的走向和我很像啊。
朱由校越看越喜欢,手抖抖索索地从腰上解下一个物件,塞到小赵炫手里:“你叫什么名字?”
小赵炫好气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一串黄色石头一样的玩意,由于经常把玩,“石头”包浆很漂亮。这是一组田黄石刻的印章,算是朱由校的私章,又有雕工细腻,一组五枚印章和勾连的链子,出自一整块大田黄石,材料、设计和雕工都是上上极品,也是朱由校的心爱之物。
印章本身就能代表拥有者本人的信物,朱由校把这组心爱的印章交给小赵炫,显然有托付江山的意思。
小赵炫手里拿着这组印章,小孩子嘛,觉得是个好玩的小东西,在众人面前就玩弄起来。朱由校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朱由校苦笑一声,又问了一遍。
小赵炫一边玩着,但回话之前还是习惯性地微微转头看向孙承宗,见到孙承宗朝他点头,才挺了挺小胸膛,认真地回答:“赵炫!”
向孙承宗问清楚哪一个“炫”字,朱由校很高兴,“赵炫,嗯,我朱家太祖皇帝已经定好了名字,那就是叫朱慈炫吧。”
小赵炫把玩着东西,浑然不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
魏忠贤附耳在朱由校耳边说来一些事情,朱由校听完,抬头问到:“吾师,你们进宫前在大明门前遇袭了?”
孙承宗回话说:“老臣没来得及禀报,是有此事,幸好老臣有所应对,皇子毫发无伤。”
朱由校点点头,问魏忠贤:“魏大伴,可查清楚了是些什么人。”
魏忠贤说道:“像是辽东内附的流民,人数不少,有火器和军弩。”魏忠贤掌东厂西厂,事情一发生,锦衣卫还没赶到,他的人已经先知道了,短短这一会功夫,就审了个七七八八。
听说对方有火器军努,连忙问起具体情况。
孙承宗说:“老臣可以肯定,是建奴的细作。”顿了一顿,“这事幸亏詹事府的李沅早有准备,他认老臣为师,在我府上多有往来,赵……小皇子和也走得很近,最是亲近。今天得知我们入宫,提醒有人会狗急跳墙,让他府里的家兵护送送假的皇子从我府上先行入宫,我和真的皇子随后才出发,避过了大明门的伏击。”
朱由校点点头:“李沅是个能办事的干臣。”
朱由校精神头还不错,也许是见到朱慈炫这个孩子,心中有了牵挂,最大的心病也有了着落,心中高兴。
怎么评价李沅,孙承宗这个做老师的不好接话,转个话题说道:“皇上,老臣进宫前,见前锦衣卫指挥骆思恭跪在午门,怕是有机密禀报。”
朱由校对魏忠贤说:“传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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