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们家入了,至于是选择签一万二还是一万的我和你四叔在研究研究回头你四叔去你家打麻将就给你信了。”
王彪点了点头,“还有个话我得说前头,四叔四婶,到时候草捆只给你们够烧的,剩下的我打算卖,毕竟养车、打捆机啥的也得花不少钱,卖草捆什么的也能赚点油钱。”
“这正常,这都不是事,你这给打草捆我们都乐不得了,别地方合作社,社员都得花钱买,谁给你费钱又费力的打草捆啊?”小军笑着说道。
王彪从炕上站起,意气风发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把合同拿回来。”
一直出东家,走西家的,跑到十点多,王彪才回到家里,一上午,整个他们家那片二十九垧多地,只剩下翰林家,他大爷王国仓,开小超市的金老二金宝龙,他兄弟金老四,妹夫赵占山赵老四,赵占文,还有搬去外地的马秀杰、他二爷王国库,老姑太奶家搬去街里的二儿子金宝德这几家十二垧多地外,全部谈妥了。
其中,金老二家他没去,王国仓在他家打麻将还没有说这个事,这个事跟他也说不着,做主的是他大叔王洪坤,每年卖地钱都是他管着,每年只给老头一两千块钱生活费。
至于马秀杰这几个在外地的他还没有打电话,但是,这几家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放着一万一万二的不卖,七千多卖给别人家?不是傻吗。
难办的就是金宝华、金宝龙、金四、韩林、赵占山和赵占文这五家。
金宝华和金四金宝奎都是养牛大户,家里都养着五六头西门塔尔,每年光苞米杆子就得人工割一垧多地,专门喂牛,金宝龙虽然年岁大了,媳妇也病倒在炕上,小卖店也不开了,但是因为商业竞争关系,关系不怎么样,自打金老二家开了小卖店挤他们家,王彪就再没给他们家人说过一句话,这让他还真抹不开脸去金宝龙家。
李桂芝见儿子回来了,问道:“出去跑的咋样啊?”
“咱家东南地那片的都跑完了,也基本都入社了,就差老金家那哥几个还有我大爷他们几家。”王彪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就要喝。
“给钱了吗你,拿起来就喝,拿过来,我得扫一下。”王洪刚打趣道,自打按了扫码器他就喜欢上了那嘟嘟的电子声。
“再说?再说我拿瓶五块钱的体质能量喝。”王彪威胁道。
李桂芝这时说道:“我跟你大爷说了,你大爷说得问问你老姑奶家李超,他这几年不一直买他们家地种花生呢吗?”
“问他干啥,我给我大叔打个电话就解决了,放着一万多不卖,卖七千?”王彪斜睨了一眼坐在麻将室里打麻将的王国仓。
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他拿起手机就给王洪昆打了个电话。
不出他所料,奔儿都没打一个就加合作社了。
“你看我没说错吧?”王彪放下手机,得意的看着母亲。
随后他又先后从母亲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王国库、马秀杰和金宝山的电话,先后打了过去,毫无意外,全部加入了合作社,卖给了他。
这年头,人可以和爸妈过不去,但,唯独不会跟钱过不去。
李桂芝却一脸担忧,“你这把地都整过来种,人李超还有赵占文能愿意吗?你二爷和大爷的地都李超种着呢,马秀杰这两年的地都卖给了赵占文,你这插一杠子,不得罪人吗?”
“你这娘么,哎,就这样,干点啥,前怕狼后怕虎的,谁都怕,得罪谁啊?啊,那地就许他们种,就不许别人种了啊?是个啥啊,大儿子,你就种,能咋地的啊。”王洪刚瞪着眼睛横楞着李桂芝。
开小卖店这二十多年,他竟看人脸色了,现在儿子有钱了,别墅都盖起来了,他可不想再看人脸色说话了。
王彪笑了笑,“没事啊妈,我回后院了。”
这会,老太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老太爷责坐东屋主卧里的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掐着可以插储存卡的新型收音机,听单田芳的童林传
脚边陪着三个狗子。
王彪分别和两个老宝贝说了几句话后,才上了二楼书房,跟着沈娜美滋滋的聊了十多分钟,才狠下心打开电脑开始写。
现在,他最大的愿望除了最盼望抱得沈娜归之外,就是大火了,一个月也像肘子、老鹰吃小鸡他们那样,分成就分个六七十万的就妥了,各种大型机械设备,他就可以全买回来了。
王彪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还真奔着他妈说的话来了。
他这买地,还真就得罪人了。
这天,赵占文媳妇唬着个来到了老王家。
“桂芝啊,你们家啥意思啊?知道我们家买秀杰的地,你们家怎么还买呢?干哈啊撬我们家啊?”
李桂芝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尴尬起来,歉意的说道:“三婶儿,你这话儿咋说的呢,王彪这不办合作社吗,就想把东南地我们家那块大片地,全部整合作社里种,好经管,可没有说撬你们家啊。”
王洪刚从炕上坐起,拉着脸说道:“你上我们家喊啥啊?跟谁俩的呢?我们家买谁地,碍着你们家啥事了,你这也太拔豪豪了吧?”
赵占文媳妇瞪着眼睛嘿呀一声,“王洪刚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家卖店是不是不想开了?”
“你是个啥啊?不让我开卖店,你们家咋就这么牛逼呢?”王洪刚骂道。
李桂芝伸胳膊推着王洪刚,骂道:“有你啥事,躺着睡你觉得了。”
“三婶儿,这刚子刚喝了点儿酒,你别介意啊。”
王洪刚挥手一扒楞李桂芝的手说说道:“啥玩意不关我事啊?这都他妈骑我脖颈子拉屎了,还不关我事?我看他怎么不让我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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