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啊,啥事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像你这警察叔叔打听个事。”
“操,滚犊子,有事问,还警察叔叔,我可没你这么老的大侄子。”赵晓龙笑骂道。
王彪笑了笑,正色道:“咱们农村这打麻将人均多少钱,算是赌博啊?”
“咱们这,人均五百才算赌博,打小麻将啥的没事,怎么了?”
王彪说道:“我家这不是在村里开了个小卖店连带着麻将馆吗?今晚晚上让人报赌了,派出所的来了,人随没抓,但是麻将和桌面上的钱都给拿走了。”
“打多大的啊?”
“最大的一桌才五毛钱的,另一桌是一桌妇女,打的两毛五的。”
“这够不上赌博啊,但是这有人报警了,就得出警,他们也没办法,哪个派出所出警的啊?”
“我们大华派出所的。”
“哦,大华的啊,我跟你们那所长认识,这样,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情况,你明天去把钱和麻将啥的拿回去。”赵晓龙说道。
“那可真太谢谢你了,哪天去街里我请你吃饭。”
第二天,王彪骑着三驴摩托,冒着凛冽的寒风,拉着麻将揣着钱,冻的哆哆嗦嗦狗一样的从挂着两溜清鼻涕,从大华往家里跑去,冷的如刀子一样的寒风,把他脑瓜们子和脸蛋子吹的生疼,感觉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一般。
鼻孔下的两溜清鼻涕,是怎么的都流不完。
也就穿的是羽绒服,这要是小时候的大棉袄,或是羊皮袄,他非得用袖子擦不可,一回回的停车拿纸擦屁涕,实在是太特娘的费事了。
李桂芝看着冻的鼻涕拉虾的王彪,来到屋外,不由问道:“你这是骑车干啥去了?”
“去派出所取麻将和钱去了,妈啊你把这麻将拿屋去吧,太冷了,我会后院暖和暖和。”
在东厢房,趴在热炕头一直躺了快半个小时,王彪才暖和过来,又洗了把脸,又来到前屋,从挎兜里掏出一把钱,交给李桂芝,“妈啊,回头他们来,你把这钱给他们吧,以后不用担心,咱家这打两毛五,五毛的根本就够不上赌博,咱家更够不上聚众赌博。”
李桂芝很好奇的看着王彪,“你这咋整回来的啊?”
躺在炕上的王洪刚也一脸诧异的看着王彪,这小犊子啥时候有这本事了,蔫么叽的就把麻将取回来了,还把钱要回来了,本来他都合算好了,过几天拿五百块钱去派出所送礼,把麻将赎回来,这回好,钱省下了。
“我高中一同学在公安局上班,认识咱们这的所长。”说完,王彪向外走去。
“你干啥去?”
“我出去溜达溜达了。”
王彪出了屋,直接向西边四十多米外,老赵家那个胡同走去,这事用脚后跟猜,都能猜出来赵占文媳妇儿报的赌,他母亲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他爹虽然浑,不会说话,但是也很少说话,喝完酒就睡觉,要么就看电视,也不怎么可能得罪谁,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衡量琢磨,和气生财这句话,就是至理名言,无论是他的合作社,还是家里的小卖店,都需要维护人情人气,不仅赵占文这个事需要解决,就是他六太爷这股这个老姑奶家的小叔李超的事,也得解决,虽然他们不会来闹,但是心里肯定不愿意,到时候,逢年过节,又或是喝喜酒什么的人那边一大家子聚一块,难免会编排他的不是。
在农村,人言风平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自己又极看重自己的名声。
因为这事,让人在背后骂来损去的,他可受不了。
就买马秀杰家地,这事他占情更占理,赵占文媳妇可以泼妇一样的来他家闹,但是他却不能像她那样跑她家里去闹。
这事,还得这么办才行。
心里衡量了一番后,王彪打开赵占文家大门,向房子走去。
“大彪子来了。”赵占文不冷不热的说道。
王彪点来点头,笑着说:“我三奶还生气呢啊?”
东里屋,赵占文媳妇儿度气囊塞的斜眼蔑视的瞅了站在门口的王彪一样后,就把头转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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