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明知不太合适,但心里还是觉得这大小姐古灵精怪,把孟显怼得哑口无言,有几分好笑。
老镖头穆昇就更直接一些,孟显父女都是他的晚辈,此时见侄子吃瘪,便笑出声来,说道:“当家的,这是小姐在埋怨你呢!”又对着孟琅竹眨眨眼,说道:“丫头,你既有了法子,也不要藏着掖着,引你爹干着急了,便告诉我们,好不好?若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先提出来嘛,有你穆爷爷在,你爹也不敢赖账。”
闻听穆昇此言,孟琅竹这才收了哭腔,又恢复了得意神色,眼角还挂着几点晶莹泪光,手指绕着发梢打转儿,卖着关子,“哼哼,想听也行,不过嘛,我有三个条件!”
孟显本想拒绝,把眼看向穆昇,老镖头却装作闭目调息,不去理睬孟显的目光。没得法子,这位辰州地界颇有名望的四海镖局大当家,也只能叹了口气,“便有什么要求,先说说吧。”
“这第一个条件,我要学武,而且师傅要我自己挑,爹爹不可过问。”
“这第二么,不许爹爹再提什么哪家的公子如何如何!我才十六岁,爹爹便这么急着嫁我出阁么?”
“至于这第三嘛,我一时还没想好,先存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爹爹。”
孟显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见老镖头还在闭目调息,只好点点头,颓然道:“便都依乖女儿所说,快把你的法子告诉爹吧!”
孟琅竹遂了心意,嘴角一勾,说道:“刚才李大哥所说,传闻那人听到别人说个“贼”字,就要循上门报复,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而且曹家少当家,也曾对我说起过这一点,应该不是讹传。”
“此人轻功高绝,有恃无恐,发觉我没有被迷晕时,非但没有抽身而退,反而继续纠缠,如不是穆爷爷及时出现,此人还是不会离去。而且穆爷爷说言,此人退走之时很是从容,可对?”
“虽然不知此人是否擅长搏杀,但轻功之高,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了,进退自然从容。除非在狭窄逼仄之处,不然此人身法施展开来,却不好对付。”
“既要引他上门,还要请君入瓮,骗他乖乖进屋,最好能先下手为强,破了他的身法!”孟琅竹说道这里,先是幽幽地看了李锐一眼,继而说道,“这贼人便连个“贼”字都不许别人说,像是个睚眦必报的,今夜他事败,必是记恨我的,此处便可以做文章。”
孟琅竹说的条理,三人都点点头,等孟琅竹下文。
不知为何,刚才孟琅竹看向李锐那一眼,李锐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李大哥,此物与你。”孟琅竹说着,从颈项间摸出一块玉佩,递给李锐。
入手还带着丝丝温热,原是一块极素雅的平安无事牌。
“这清宁玉佩,是琅竹小时候,有个游方的道人送我的,言称此物可趋避五毒,我一直佩戴在身,那贼人给我嗅迷香的时候,清宁玉佩自生灵异,才把我惊醒,得脱此劫。李大哥戴上此佩,应该能防范那贼人所使的迷香药粉之物。”
孟琅竹眉眼弯弯,说道:“李大哥说过要护我周全,可不许拒绝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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