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这“千里独行”,在南方九地江湖都有名号,犯下的案子,只怕要押赴京城明镜司受审,便是惊动当今圣上也不稀奇,判他一个凌迟也不为过!”孟显眉开眼笑,继续道,“李公子,这次真的是承你的情,四海镖局就要扬名了,这可是在当今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李锐好奇道:“当今圣上还管这个的吗?”
见李锐疑惑,老镖头穆昇笑眯眯道:“当家的一心想把四海镖局发扬光大,想的比较美罢了,以老夫所见,此贼还不至于引来皇帝。”
孟显被拆台,拆台的人还是自己长辈,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说道:“咳咳,从那个贼人身上搜出来一些零碎儿,都在这里,李公子看看有什么需要么?”
孟显说着,拿起了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卷羊皮、一枚玉佩、一幅薄绢,还有两个小瓷瓶。
这托盘一出,厅里人都投来目光,站的稍靠后的,便探头探脑来瞧,就连老镖头也多看了两眼,显然也是有点好奇的。
李锐见状,又对四海镖局众人了解更深了一层,笑道:“不如让大家都好好参详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李锐发话,孟显默许,众人也就不再假装矜持,都一窝蜂扑上来,这个抢了羊皮卷,那个抢了玉佩,还有胆子大的,拔了瓷瓶的塞子,就要去嗅味道。
李锐看得头皮发麻,提醒道:“那个瓷瓶里面可能是迷香,但也可能是什么烈性春药啥的,这位大哥就不要以身试险了吧?”
那汉子闻言一惊,险些失手跌了瓷瓶,随即小心翼翼地把塞子塞好,轻轻放回托盘里,去争抢那幅薄绢去了。
“咳咳……”孟显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这才稍微控制住局面。
羊皮卷传到李锐手里,上面已经抓出了几个黑手印子,缓缓展开,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红点黑点,又有许多乱七糟的红线黑线相连。李锐看的一头雾水,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
把羊皮卷传给下一人,李锐又取过那幅薄绢,这绢子抖散开来,薄如蝉翼,又占地极大,都快要赶上四五张吃饭的桌子了,偏偏叠起来的时候只有小小一方,便显出不凡来。绢子最角上,以丹砂书写了五个字,字是古字,李锐并不认识,其余全是画的人形,或行或坐,或盘或卧,像是什么秘籍的样子。
玉佩入手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虽然李锐也不懂什么油润水头啥的,但这玉佩看上去就普普通通的,远远没有孟琅竹的那一块卖相好。但是,一个江湖有号的大贼,会随身带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么?
李锐一时也说不准,把玉佩传给下一人,纳罕道:“当家的,这几样东西,除了那绢子像是一册秘籍,但不识得上面的古字,也就不知其路数。其余的物件都透着古怪,为何不直接问那贼人?”
孟显苦笑道:“那贼人竟是个硬骨头,什么也不肯说,程大头把他扒光了,锁在院子里,也撬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只好把这些零碎儿搜刮来了。”
正说着,门房大爷进了议事厅,说道:“当家的,典刑司的刘大人,来了,彭镖头正陪着,我寻思得支会您一声,便先跑来了。”
孟显闻言一愣,喃喃道:“怎么竟是刘大人来了,这却走岔了也!”
见孟显如此,有人便问道:“当家的,那刘大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显摇摇头,说道:“无事,只是刘大人乃是正经的官家人,不像赵押司,算是半个江湖人,没有赵押司那么好打交道罢了。”
老镖头穆昇则说道:“不碍事的,既然刘大人来了,我们还是同去前院迎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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