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脸上有些凝重，随手将包裹住唐雅玲的血茧给散了。显然，本来以为可以轻松弄死唐雅玲的血茧，对她没有造成任何伤势。

进来是什么样，出去还是什么样——连江怡兰的那副伪装都没有卸下来。

洛凡略微感到有点疲倦，用手搓了搓连，随意的坐在地上问道：“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江怡兰”伸出一根手指，将自己的脸庞戳向一边（恶意卖萌）道：“你妄图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丽的可爱的有大长腿的女孩子。”

洛凡越发觉得自己头晕了：“别皮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江怡兰”嘿嘿一笑：“真以为厉鬼的力量是那么好用的吗？而且你或许还不知道理智这个词对于厉鬼来说表示着什么——那可是相当的强大啊。如此强大的一个厉鬼，你想随随便便就拿到她的力量，未免也想得有些太天真了吧？”

洛凡：“你是说，秦之敏甚至没有刻意的引导我的思想，就让我产生了那样的想法？”

“江怡兰”嘴巴嘟起（恶意卖萌）：“凡哥刚刚明明想要杀了我，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掀过去了！哼！”

然后画风一变，变成了洛凡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点肾虚，声音低沉道：“说的不错，但实际上，就连鬼王都无法直接篡改你的思想，真正改变你的思想的是这个鬼气……或者说是怨气，反正这东西没有名字，你想怎么叫怎么叫。这东西就是让恶念和厉鬼降智的玩意儿，变强了，也变傻了。”

洛凡：“也就是说刚刚我成了傻子？不对，刚刚我有着很明确的逻辑，觉得你是非杀不可的，像是我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甚至刚刚还仔细的计算了一下对你使用的血球的量。”

唐雅玲变成了她自己的模样：“你是活人嘛，肯定在表现上有所不同。但大体上应该还是差不多的——强化某种负面的思想，改变你的性格……啧啧，姐姐帮了你这么多次，你居然想要杀掉姐姐，小凡子你变了。”

不理会唐雅玲这个戏精，洛凡想着先回花园路的那个别墅再说，实在是头疼难耐——就像是有一根棍子从太阳穴插进脑袋里然后使劲搅拌一样难受。

唐雅玲随手给洛凡套上了一个伪装，二人还是很容易的凭借去巡逻的保安的身份就混出去了。

唐雅玲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范围，让所有人都可以看见她——不然就会看到洛凡被空气搀扶着，嗯，这样说不定会被当成是某种特殊的行为艺术，大概。

出租车司机显得很健谈，尤其是在跟唐雅玲这样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说话时，就显得更加健谈了——直到他看到了洛凡那件染血的校服，突然就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的这个朋友……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雅玲被逗笑了：“哎呀，师傅你可真有趣，这衣服就是一个道具而已，咱们话剧团的。”

司机似乎相信了一点，然后他又看见了这件校服还在往外渗血，他决定暗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染血的校服不再渗血出来，头疼的洛凡发觉耳边再没有不停逼逼的噪音，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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