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是朝廷要犯?”萧远突然记起此事,问道。
谈及此节,王不禁犹豫了片刻,说道:“我看兄台乃忠义之士,也不隐瞒,姐姐的夫君确是朝廷钦犯,董贼倒行逆施,昨日矫诏杀了太傅袁槐,又列了许多义军为钦犯在册,并大肆搜捕其家眷。”
“原来如此,我今天在街上确是看到许多队禁军。”萧远点了点头,怪不得今日这满大街都是横冲直撞的士兵,洛阳城里一场针对盟军各路诸侯家族的大屠杀已经开始,竟是连眼前这孕妇都不放过。
“我也是一早便得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便来找秋娘姐姐,在屋内还没收拾停当呢,前后门都封了,情急之下,只能爬墙,那围墙一丈余高,幸亏有兄台你啊。”
萧远摸了摸自己脑袋,竟然没想到这两人爬墙是这么个缘由。
“此去何处?”
“去城南一处旧宅子,是秋娘姐姐以前的住处,先躲起来,再做计较。”
车子大约行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了下来,萧远却已是坐的腿都麻了,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原是一处偏远郊外,簇簇竹林间,有一间小屋,还带了个小小院落。
“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就是地段差了些,估计不要二十万。”萧远捂着手臂一瘸一拐,踉跄着下了马车,不忘评估一下这房子的价格。
“小爷说笑了,此处茅屋一万钱都不值。”那车夫待两位姑娘下了马车,便调转马头自顾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么?”萧远看着车夫驾着马车一骑绝尘而去,不由得哭了。
“是啊,花钱雇的,拿了钱便走了啊。”王青淡定的回答。
“那……你们……怎么抬我进屋啊。”说罢,萧远头一阵晕眩,翻倒在地,想是失血过多,又在车上蹲了许久,腿脚血液不循环,麻了。
王青秋娘二人慌忙近前查看,见萧远还睁眼睛,方才放心下来,倒是那秋娘还算镇定,看了看萧远后说道:“伤口没有包好,还在流血,你且看着他,把纶巾解了,我去打点水来。”
“你没有事吧。”王青蹲在地上,仔细看着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萧远。
萧远在地上躺了会,麻痹的双脚已经恢复了血液循环,其实已无大碍可以起身,可是能这样近距离看着小仙女,萧远却是万分不舍得,便索性就赖在地上了。
“没什么事。”萧远看了歪着头盯着自己,眉头又微微皱起来的小仙女,便不再龇牙咧嘴,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好累,躺一会儿。”
王青把萧远手臂抬起,把纶巾解开,扯动伤口,倒是又痛得萧远龇牙咧嘴了一番。
萧远此时才得空抬了抬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左手小臂处,约一寸长,幸好那朴刀被短剑一格之后稍偏了偏,没有正切在自己手上,只是斜着蹭了一刀,只不然真的要去当杨过了。
那边秋娘打过水来,两人方才七手八脚的帮萧远清洗了伤口,萧远只管仰面躺着,细细的看着一旁专心给自己擦拭伤口的小仙女,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高兴也好看,发愁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认真的时候也好看,不由得什么伤痛都忘了,这……周星星果然没有骗人。
只可惜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秋娘清洗完伤口后,却是摸出了一小包粗盐,融了水,再往伤口上一洒。萧远只觉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直奔脑门,冲破天灵盖,感觉就像灌了一大口芥末,不由得又使出来他的狮吼功
“嗷……”声震竹林,惊飞一群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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