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气闷的紧,陪我去洛水逛逛好不好?”王青略带娇声说道。
“好,好。”萧远第一次见王青这般模样,整个人都飘了,哪里还记得气恼。
到了城门,自然是萧远把自己的西园军腰牌亮出来,那守卫的头领却是土字部的屯长,认识萧远,腰牌都不看,恭恭敬敬的放二人出了城。
洛水在洛阳城以南五里外,沿洛阳城由西向东而去,那日萧远在北邙山上看见是一条细细的银丝带,今日第一次骑马走到河边,却发现是一条宽阔的大河,足足有百余丈宽,水流缓缓向东,一眼望去,能看到远方有一个大渡口,有几条不小的渡船,看上去人、车、马都可以渡。
二人下了马,把马栓在一旁小树上,便信步往河边走去,倒是像极了谈恋爱中的男女青年。
“不知怎的,只有出得这洛阳城外,我方才觉得这天也阔了,地也宽了。”王青回头遥望着远远的洛阳城墙。
萧远点头表示附和,原来这古人也会腻了这大都市的繁华与喧闹。
走近河边,两人看见临河一片小小的沙洲,萧远自小在河边长大,见了沙洲便欢脱起来,脱了鞋子便往水边跑去。
萧远前世其实连大海都没有见过,但是一片河滩沙洲已经足以让他雀跃地像个一百六十斤的孩子。
王青双手抱于胸前,安静的站着,看着眼前这个怪人,有时候成熟地像个中年,有时候幼稚地像个孩子,有时候文绉绉地像个读书人,有时候又像个鲁莽的军汉。
“青青姑娘,来呀,脱了鞋子,水不冷!”萧远已经挽起裤腿冲进了河里,弯腰看着水里,好像能抓到鱼虾一样。
王青红了脸,挪了半天没动,却又经不住萧远再三呼喝,便咬牙脱了鞋子和罗袜,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沙洲,到了河边,看着萧远徒劳地在水中摸鱼。
“有鱼儿吗?”
萧远抬头看了看,只见王青走到水边又不敢动了,呆呆地站着,一双小脚在沙洲上踩了个浅浅地印子,脚趾头却不安地动着。
果然仙女的脚趾头都是可爱的。萧远又习惯性的发呆了,王青见萧远又无礼地盯着看自己的脚趾头,不禁恼了,左脚踢起一滩沙子,萧远躲避不急,沙子糊了一脸。
萧远慌忙转过脸去,转而拂水还击,迎接他的,是更多的沙子……
萧远慌忙趔趄着往水深处逃去。王青看了,慌忙停了下来,大喊“小心水深!”萧远才慢慢走回了岸上。
检视战果,萧远被从脖子灌进去一把沙子,又不能当着姑娘的面脱衣服,只能跳着脚抖沙子。
王青被水泼了湿了一块袖子和头发,把纶巾解了下来,擦拭头发。
王青好不容易把头发弄干,又在河里把纶巾漂了一下,拧干水,不过要扎回去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平日在家都是侍女弄好了,现下只好请萧远代劳了。
“喂,萧远……”王青红了脸道:“帮我把纶巾扎好。”
王青一边自己拢好了头发,双手按住,一边指挥身后拿着纶巾傻愣愣站着不知如何下手的萧远:“你这样转一圈,这样绕一下,再打个同心结,不对,不是这样绕,这样,这样……”
身后的萧远耐心的听着王青的指挥,一遍遍的反复,忽然说道:
“青青姑娘,你又换回第一次见面那回戴的纶巾了。”
第一次见面那回戴的纶巾,开始被用来给萧远包扎手臂了,萧远私藏了几日,后来却又被王青没收了,今日出门,王青挑了几次,还是戴上了这匹。
“啊,是啊,不是……”王青心中一动,紧张地也不指挥了,“我又很多匹这个样式的纶巾……”
“是吗?”
站在王青身后地萧远,从侧面看见小仙女的脸又红了,一直红到脖子,耳根。
时间似乎像停止了一样。
此时的萧远,希望时间真的就这样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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