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苦等了几日,太师府却未曾传来消息,吕布只能硬着头皮去往太师府。
一进府,却刚好碰上李儒。
“奉先?”
“李大人!”吕布见了李儒,忙迎上前去道:“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李儒虽然官职不高,但为董卓亲信谋士,颇得信任,最近又风闻要做太师大人女婿,故吕布也颇有讨好之意。
“奉先何时,太师当然刚刚进了内堂歇息。”
吕布转了转眼珠道:“今日前来,倒也无甚要紧之事,既文优在此,我俩当酌几杯,请,请。”
吕布不由分便拉了李儒到偏厅,对向坐下,又让下人上了酒菜。
吕布举了酒杯道:“听闻文优近日常出入于义父府上,想是好事将近?布在此先为文优贺”
李儒先是一愣,方才知吕布所指,笑道:“奉先你这却是猜错了,当罚酒一杯。”
“哦?”吕布又饮了一杯道:“文优休得瞒我,这世人皆知你将迎娶太师府四姐……”
“奉先,此事不假,不过我近日出入太师府,却不是为此,而是为了一桩大事。”李儒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左右,却又不再出声。
“哦?”吕布问道:“何等大事,义父大人却连我也瞒着?”
李儒忙道:“却不是太师大人要瞒着将军,实乃此事事关重大,不过近日便要公开,今日在此与奉先听也无妨。”
罢,李儒招了招手,示意吕布附耳过来,道:
“太师近日得了那至宝传国玉玺,命所授,即将登基为子。”
“啊!”吕布先惊后喜,“如此,确实乃大的喜事,我等荣华富贵,指日可待矣。”
二人又推杯弄盏了几回合,吕布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轻声问道:
“文优,近日常来往于太师府上,可见王司徒家的姐被安置于何处?听闻义父将为我主婚,却迟迟未有信传来……”
“这……”李儒听得吕布问起,不由得一怔,却想起那晚的情形,花轿已进了董卓的内堂……
“奉先……待太师做了这下至尊宝座,你便是大将军,掌下兵权,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吕布见李儒顾左右而言它,更生疑窦,抓了李儒的手问道:
“我问你那王司徒家的姐,你与我这些作甚,你果是见过?”
李儒慌了,扯回自己手,道:“不曾见得,亦未曾知晓此事。”
“休得欺我!”吕布怒道:“若是见过,文优可速告知我实情!”
李儒见瞒不过,便横下一条心,道:
“奉先!人我确实未尝见过,只是,太师之癖,你素知之,你现在方来此处寻……迟矣!”
吕布一听,大惊,跌坐于席,却把钢牙紧咬,怒道“匹夫!老贼!”
李儒听了,慌上前手掩吕布之口,道:“奉先,慎言啊,奉先!”
吕布怒火中烧,一手掀开李儒,径直向外冲去,半刻,便提了方画戟冲进院内,李儒见了,慌忙上前报了吕布双腿伏于地上,道:
“奉先,三思啊,奉先!区区一女子而已,几日之后,无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唾手可得啊!”
吕布持戟立于院内,只死死盯着眼前厅堂大门,一口钢牙几近咬碎,半晌,望长叹,却是一脚踢开李儒,一言不发,出了院门,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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