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奇怪的看了看这王家大公子,自己未来的舅子,不禁笑道,不会这屁孩打算给自己取字吧?王贤话到一半,看到萧远的表情,连忙道:
“是弟我孟浪了,取字之事还是留给父亲大人吧。”王贤拱手道:“听父亲大人,萧兄对这下大势亦有独到见解,今日可否与我探讨一二。”
听的眼前这朋友要跟自己讨论下大势,萧远更是诧异,开始还只以为这舅子只是待人接物跟自己父亲学了个样,没想到竟然如此早慧,莫非自便立了这治国平下之志?
“我乃行伍之人,只带一校之兵,哪里敢妄言下大势……”
“萧远你休得敷衍于我,莫非看我年纪太?瞧于人。”
萧远无奈的看了看眼前这舅子,心想还是不能太得罪为妙,只得道:
“秦失其鹿,下共逐之,只有高材捷足者先得之。”
语出史记淮阴侯列传,王贤一听,不禁惊到:
“如此来,萧远兄亦久怀淮阴侯之志了?”
萧远心想你这帽子扣的也太快了吧,我就随便拿太史公的话拿来描述一下下大势而已,你怎么就给我定了现行反大汉的罪行呢。
“非也,下群雄逐鹿,可又有谁曾考虑过这鹿的感受呢?”
“鹿?”王贤这下不太明白了,诚恳的抱拳道:“却不知萧远兄你这鹿指得是何物?”
萧远叹道:“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
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
“公子可知,这短短数十字,几百年无数英雄逐鹿中原大地,其间又有多少黎民百姓的血泪铸就,萧远自民间而来,自知无论兴亡,百姓皆苦。”
王贤奇道:“兴亡更替,自有道循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萧兄何必如此介怀?”
萧远叹了口气,道:“公子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却未曾尝过人为鼎镬,我为糜鹿的感受,自然不懂,自古以来,却未必不能改变,萧远自蛮荒之地而来,如此乱世,一路见闻,便立志要尽微薄之力,只求解民于倒悬。”
萧远又道:“若做周公能达成此愿,那萧远便做个周公,若做王莽能行之,便做个王莽。”
听了萧远这大逆不道之言,王贤不禁目瞪口呆了半晌。
“这……萧远兄奇志,弟竟是从来未尝有所听闻。”
“你且休要乱听他这大逆不道之妄言”王允话间自门外进来,对着王贤道:
“只教你今日起便可跟着我好好学着,哪里让你在此听他妄言,切莫让此人给你带坏了,去吧。”
“司徒大人。”“父亲大人。”
二人忙起来与王允见礼。
王允目送自己儿子一溜烟跑了出去,对萧远道:
“刚过总角之年,让他少玩耍胡闹,跟着我多出门。”
“公子资聪颖,乃可造之材。”
“萧远你自常出惊人之语,跟我这近耳顺之年的老头子也就算了,少与他。”
不待萧远分辨,王允又道,“今日你来得正好,有许多事情要与你商议,现已是中午,便一起用膳吧。”
萧远一听,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毛脚准女婿当了这么多,一次饭都没有留过,今日终于老开眼……哦不,老丈人开眼,竟然能吃上一顿饭了,这是被认可的第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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