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冲出牢房,诏狱大厅内,一群北军军士装扮的士卒早已和诏狱狱卒杀作一团,狱卒虽人多,却没几个见过血,北军将士个个悍勇无双,虽以一敌三,仍杀得众狱卒节节败退,萧远见了,一阵气苦,地上寻了一根长枪,向门外杀去。
幸得北军的目标只在囚室之内,未曾死拦,萧远一杆长枪掀开两三人,夺路而出。
诏狱狱卒已被杀得七七八八了,自己的南军距离甚远,调兵过来至少半个时辰,贼人早把人救了跑了个干干净净。萧远正焦急之时,街市上一队骑兵走过,约五十人之数,为首之人骑一匹灰马,提一丈长枪,约莫二十出头,颇有气概。
萧远冲上前去喊道:“我乃南军萧远,你是何部兵马?”
马上将听了,忙翻身下马抱拳道:“原来是中郎将大人,下官乃北军越骑校尉麾下……”
萧远不及多讲,道:“诏狱内有董贼余孽劫狱,速跟我来!”
“诺!”
将一挥手,带着麾下将士跟着萧远涌入了诏狱大院,却正撞上众贼军带了董旻等囚犯涌出诏狱房门。
“听得中郎将大人擅骑马冲阵,请!”那将让麾下一军士把马让给了萧远,又给了萧远换了一杆长枪。
萧远大喊道:“好!好!将士们!贼军劫朝廷重犯,杀上去!子必有重赏!”
“杀!”
萧远的动员根本就是多余的,五十多骑兵嗷嗷叫冲了上去,对面多是朴刀兵,只有少数长枪,院内狭,避无可避,哪里顶得住,瞬间被打散了大半,余者纷纷退入房内。
“杀进去!”
将翻身下马,身先士卒冲入房内,屋内的战斗也未持续多久,不一炷香功夫,最后的几人已退至大厅一角,负隅顽抗。
“董将军,让他们降了吧。”萧远看着角落里的董旻,道:“董贼现在还在西市点灯呢,你这身材,相必也能点上个把月。”
董旻听了,面色入土,瑟瑟发抖不出半句话来。
谁知几名贼人中一人大喝道:“这长安城内,还有数万西凉勇士!董将军,请再忍耐数日。”
罢便竟径直抹了脖子,余下几人见了,自知不能幸免,也跟着一起先后抹了脖子。倒看的萧远一阵心惊。众军士一拥而上,把董旻绑了。
正待收拾残局,这边却有军士呼喝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只见囚室通道处传来浓烟,原来贼人出门之时,却是留人四处放火,萧远急了,大喝到:“救火!”
便往囚室冲去,一路看去,多处牢门大开,空无一人,多被点燃,囚室内稻草滚滚燃烧,已是点燃了牢房的木栅栏,萧远慌忙捂了口鼻,往蔡邕囚室冲去。
蔡邕囚室倒是未曾点燃,只是狱卒当时把蔡文姬放进去后,为安全起见,竟是把门也锁了。萧远急了,从地上寻了一把朴刀,朝那铁锁猛砍。
囚室内蔡邕父女已被浓烟熏得一把鼻涕眼泪,不住咳嗽,只能愣在一旁呆看,萧远一边用朴刀猛砍,一边大喊道:
“水!水!用布蘸水!”
蔡文姬慌忙在屋内寻了仅剩的一些饮用之水,扯了被褥布条,浸湿了给父亲捂上,又递出一块要给萧远,萧远大喝道:“自己捂上!闪开些!”
足足砍了十几下,萧远方才把门劈开,救出二人,再往外看时,已是大火浓烟弥漫开来,竟是阻住了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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