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听了,心中一惊,道:“却不知主公所大逆不道之事,指的是……”
萧远起身,朝面前池塘丢了一颗的石子,淡淡地道:“挟子以令诸侯,算不算的上大逆不道?”
“挟子以令诸侯?这话从何起啊,绝无此事啊!”荀攸忙道。
“哼,公达休得瞒我,文若既来信,自是知晓这长安城内状况,必然与你商讨奉迎子之事,是也不是?”
荀攸听了,点零头道:“文若来信,确实了曹公欲请子往许都去,避西凉军之锋芒。”
“奉迎子?哈哈,哈哈!”萧远目光如炬地看着荀攸道:“子狼狈西迁,那曹操躲到哪里去了,我这边方冒了奇险诛杀了董贼,又固守城池,御敌于外,这曹贼倒好,想出个“奉迎子”之策,无非乃趁子之危而已,我且问你,堂堂大汉子,到了许都,曹操为一方诸侯,二缺以谁为尊?”
“自是以子为尊!”荀攸坚定地道。
“那是你公达所以为!”萧远道:
“曹贼麾下兵马数万,良将谋臣百余,早有不臣之心,哪个会以子为尊?”
萧远看了沉默不语的荀攸,朗声道:
“公达,你叔侄两若此时要把子挟往许都,便是这三百年大汉最后的罪人!”
荀攸听了,亦是愤怒不已,起身道:
“萧远你此言差异!曹公此时当还不知我等在长安已解了西凉大军围城,奉子至许都,也是一片拳拳护主之心而已,怎么称之为贼?我荀家时代大汉忠良,罪人之词,实是太过!”
罢,荀攸拂袖便走。
萧远也不阻拦,只在后大声道:
“公达,今长安新定,若是曹公一心为国,可请他带麾下进得长安来,我当继续为南军中郎将,请曹公来做这大将军乃至太尉之职,如何?”
荀攸听了,脚步稍微缓,萧远又继续道:
“长安洛阳,我大汉国之根本,为今之计,若一心为大汉忠臣,当先稳住长安,上安子百官之心,下抚黎民百姓,再徐图返回洛阳之策,若是曹公坚持要请子去他的地盘许都,萧远实不得不疑其本心啊……”
荀攸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倒是把萧远气了个够呛,刚辛辛苦苦赶走了西凉财狼,这边曹操这头虎豹又马上盯上了大汉子这块金字招牌,连带自己的唯一谋士荀攸也卷入其间,这曹贼是要挖萧远的墙脚啊。
历史上,曹操在长安大乱之后,听从了谋士毛阶和荀彧的建议,当机立断把子挟到了许都,以此成为吸引下心向大汉贤士的和号令下诸侯的金子招牌,从而奠定了大魏三分下的基础。
如今萧远既然把董贼余孽阻于长安之外,改变了历史车轮走向,自然也不甘眼睁睁看着曹操把子给劫走,故此,便有未雨绸缪,让徐晃先去与曹操接洽,却不想曹操却率先行动起来,而且还是通过荀彧找到了自己身边的谋士荀攸。
今日之辩,却如刚才那块扔进池塘的石子,却不知会荡起什么样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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