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见萧远沉吟良久并不话,又道:
“长安西面无险可守,子及整个朝廷皆露于虎口之下,若贼军再来,我大汉朝危矣。”
萧远回道:“如今我手握两万余强军,前日方才重挫西凉贼军,杀伤万余,我料贼军早已闻风丧胆,远遁去了。”
“贼军盘桓于安定,今年夏粮一收,便又要来祸害长安,长安虽可固守城池,但拖延久了,朝廷无岁入,军中无粮,必不长久。”
萧远心中一惊,想不到荀彧手中竟然情报如此清楚,而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现下长安最大的危险并不在于西凉贼军,而在于缺乏钱粮,若无岁入支撑,恐怕不需要贼军来打,自己便要垮了。
荀彧又道:“此番东迁之议,实是曹公不忍子蒙难,特派我等前来迎接,到了许昌,曹公治下人民安居乐业,粮草丰足,方可维系我大汉朝廷啊。”
萧远听了,心中一动,试探地道:
“非我不愿子东迁,只是我在这长安城,当为北军中尉,手握重兵,若子东迁,朝廷与南北两军必然一同前往,我将如何与曹公处之?”
荀彧见萧远似有意动,大喜道:“此事易尔,若萧将军同意东迁,曹公愿保萧将军为”豫州刺史,可屯兵于汝南,与许都互为犄角。”
萧远一听,暗道这荀彧打的好算盘,汝南与袁术地盘相接,给自己打发去帮曹操守家,直接面对袁术的大军,怕是想让自己当冤大头垫背去了。
萧远也不揭穿,直:“北军为朝廷之军,如此恐不妥。”
荀彧道:“既到了许都,护卫子之责自然由曹公一应承担,萧将军可不必担心此节。”
荀彧对萧远的信息早有全盘收集,一两年时间,从军侯之位攀到北军中侯,手握重兵,而且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不贪恋权势,只要允诺把整个北军当作私军全部归于萧远,且让出豫州大好地盘,必然能激发萧远之贪念。
萧远又道:“文若方才之言,恐怕不是孟德大饶意思吧,莫非是诓骗于我。”
荀彧听了,正色道:“确实并非曹公亲允,不过临行前,曹公曾允我相机行事,一切由我做主便可,若萧将军不信,彧现便可立即修书一封至曹公,禀报此事。”
“诶,此事不急。”萧远摆手制止了荀彧,道:“事关重大,我需好生思量,而且东迁之事,也不是我一人便可做主,我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子,朝中诸臣方能决定此事,对了,还有王司徒,他如今是录尚书事,总揽朝政,此事还需和他相商啊。”
荀彧见萧远似乎已然动心,大喜道:“如今将军即将贵为司徒府佳婿,司徒大人那边,还需萧将军多多相劝啊,今日已叨扰多时,我便先去了,只等萧将军好消息,告辞,告辞。”
萧远目送荀彧远去,叹道:“文若啊文若,你和我,到底谁是大汉忠臣和奸臣呢?大奸若忠,大忠若奸,真的如此吗?”
一旁婵听了,道:”公子当然是忠臣了,那个人嘛,婵就看不出来了。“
”你个丫鬟懂什么?还有啊,为什么还叫我公子,不是应该喊家主了吗?“
”公子好听,家主听起来像六十岁的老头子,你要听哪个?“
”呃……那还是叫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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