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流流过柳如烟的心田,她抚摸着腰上的手掌,忍着哭腔道:“你快些走吧,这里真的呆不得。”
“那你呢?”
“我?”
黄三点头道:“你我昨晚已有肌肤之亲,按照礼法,我应娶你才是。”
柳如烟转过身,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张只有十六岁的小脸,捂嘴笑道:“你我才认识多久,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就说要娶我,未免有些太过轻浮了吧?”
“这话说的可不对,你我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可昨晚我舍命相救,你又解救与我,纵使多年的老夫老妻也未必有此经历。再说谁规定娶妻就要知道姓名,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
柳如烟伸出玉指在黄三的额头上轻轻一戳,娇羞道:“人小鬼大,油嘴滑舌,也不知你用这话哄骗了多少姑娘。”
“说实话,这话我也是头一次对人说。”
“鬼才信你。”
柳如烟起身来坐在了梳妆台前,黄三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一只手捏着柳如烟的玉指,仔细的帮她梳理着那一头乌黑秀发,柳如烟望着铜镜中的二人,一股从来没有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黄三将木梳放在桌上时,突然发现了梳妆台上压着的一页宣纸,好奇的打开一看,不禁吟道:“声声难掩夜夜思,恰似游子尤未归。含眉动情声声迟,唱尽心中悲秋事。”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送给你的情诗?”
黄三手中的诗赋正是那日在春江楼赠与晚凝雪的《琵琶行,想必柳如烟也很喜欢这首诗赋,不然也不会摆在梳妆台日日吟诵。
柳如烟听出了黄三语中的醋意,急忙解释道:“我那有这样的福气,此诗名为琵琶行,乃是金陵城平乐王送与春江楼晚凝雪的定情诗。”
黄三一阵汗颜,此诗是因为晚凝雪那日替他解围,索性便改编了一首琵琶行以示谢礼,这才赠送给她,没想到此事经人口口相传,最后竟然变成了他送给晚凝雪的情诗。
“哦?没想到金陵城平乐王与我一样,也是个轻浮之人。”
“你可不要乱说,平乐王为人谦逊低调,爱民如子,为金陵女性颁布新发,舌辩群儒,连金陵大家徐征都心甘臣服,如此贤王怎么到你口中到成了轻浮之人。”
柳如烟将手中的琵琶行紧紧地贴在胸口处,满眼仰慕的说道。
黄三背着双手,争辩道:“你我同处一夜,更有救命之情,肌肤之亲,那黄三不过才见了人家一面,便送人家情诗,你说,相比之下他是不是比我轻浮的多呢。”
“你..这两者之间岂能相比。”
“这有什么不能比较的,黄三是人,我也是,他能赋诗赠与情人,我就不能对心怡之人提亲?自古哪来的这般道理。”
听见提亲二字,柳如烟双暇泛红,深情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双眸中尽显小女子的娇羞。
就在气氛陷入璇旎之时,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二当家,外面来了一支军队,看样子有五六千人,直奔咱们这里,您看?”
柳如烟神情瞬间就恢复成了往日那个黑风寨二当家,犹豫片刻,道:“让兄弟们准备,情况若是不对,马上撤离。”
“是!”
听到外面的人走后,黄三刚要解释,柳如烟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黄三,道:“这个你拿着,若是遇见拦路打劫之人,便亮出令牌,这周围大小劫匪都识得此物,他们不会与你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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