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茶香在勤政殿中飘荡,五月的微风从外面吹来,不热不冷,令人心旷神怡。
说了正事,刘钧问了刘让一些族中事务。
虽说他很少去刘家庄,但身为靖王的他却是真正的刘氏族长。
刘让不过是他在族中的代言人。
在古代,聚族而居是常态,大族欺负小族也是常态。
个人往往依托家族才能在乡里生活的安稳。
因此宗族对族人来说是生存的庇护所,族长的话对他们而言更如同父母之命。
正基于这种天然的纽带关系,他才决定在刘家庄练兵,建立族军。
“兄长,这幅图是真的吗?”
刘钧和刘让闲谈的时候,刘轩一直站在万国堪舆图前,眼睛没有离开过。
越看越好奇,他不禁问道。
“这是高鸿允送给本王的,应该是真的。”刘钧走到刘轩身后。
他不想一直蹲着王爷的架子,何况他来自现代,待人没有尊卑之别。
和刘让一家熟悉后,他便待他们像朋友了。
“这么说,图上标注的许多国家也是真的了,这是扶余国,这是北燕,咱们景州在这,还有南洲和西洲”刘轩一边指,一边说。
刘让端着茶杯,款酌慢饮,见刘轩疯魔了般,哼了一声:“平时你要这么精神就好了。”
听见父亲的话,刘轩缩了缩脖子,回到椅子上老实坐下来。
刘钧看了眼刘轩,又看了眼刘让,结合薛常青和薛石父子,心道古代果然是严父慈母。
这儿子就没有不怕父亲的。
笑了笑,刘钧说道:“那些经史治世之文,不读也罢。”
刘让又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但想到刘钧也素不喜,说出这种话也就合情合理了。
叹了口气,他说道:“如今咱们家和王爷的关系还近,依靠王府每月给的银子还能过活,可是等我死了,子孙便再也没有这等福耀了,如果不趁着现在让他入仕,依他的性子将来只怕要饿死。”
说完,他瞪了眼刘轩。
刘轩顿时把头低了下来。
“王叔错了,并非读那些儒学酸文才能入仕,如果王叔信得过本王,不如让刘轩给本王做个帮手,本王答应你,等他行过冠礼之后就给他在府衙中谋个官职如何?”刘钧说道。
刘让呆了呆,反应过来,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知子莫若父,他十分清楚刘轩不是念书的料,空耗岁月也没有多大意思。
现在既然不用即可入仕,他自然乐意,于是说道:“那就请王爷多提携提携他,若是他让王爷不痛快了,尽管打骂。”
接着,他看向刘轩,“还不谢王爷,今后跟着王爷可要一万个小心。”
刘轩一向不喜欢读那些之乎者也。
听说不用再念了,高兴地抓耳挠腮,向刘钧鞠躬道:“多谢兄长。”
刘钧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又是处理政务,又要管理军队,还要想办法挣钱,忙的一点空闲没有。
再这样下去,只怕要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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