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
刘钧催促刀斧手。
矮个子刀斧手点了点头,找准了位置便削了一刀。
本来叫骂的山贼突然惨叫一声,接着又骂起来起来。
随之又是第二声惨叫,叫骂,第三声惨叫,叫骂。
一直到第十声的时候,山贼王突然不骂了,叫道:“靖王爷爷,你是我亲爷爷,求你给个痛快,绕我了吧。”
刘钧依旧坐在木桩上,胡为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六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的人汗如雨下。
闻言,刘钧来到山贼头子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钟汉常。”
山贼头子眼中再没了刚才的桀骜,只剩下恐惧。
“那山寨中同你饮酒的将军是何人?”
刘钧对山贼头子施刑不是没有目的的,平儿那日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这山贼造反定是蓄谋已久。
否则他们何来这么多盔甲?又怎会想到裹挟流民这个点子?
“你怎么知道!”山贼头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略一思索,他顿时明白过来,“定是那逃走的贱蹄子告的官,难怪府兵寻来,坏了我的好事啊!当初就该杀了她。”
“啪!”刘钧甩了他一个耳光,“若不是她告诉本王,还不知道此次会有多少百姓受你蛊惑,惨死在战场之上,说,到底是何人与你密谋的?”
山贼头子不想说,但想到不说会被继续折磨,只得说道:“是汉王的人。”
“汉王!”刘钧和薛常青俱都吃了一惊。
他们本以为这件事和扶余人有关,没想到却是汉王。
“胡说八道!”那汉王辖地最近的楚州也和景州隔着梁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谋事。
“那自称飞将军的人说汉王志在天下,当年接受招抚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今庙堂昏暗,百姓困苦,汉王自当再起,替天行道,劝我以献王名号起兵,趁景州民怨沸腾之时夺了景州,以待时机一到,与汉王大军前后夹击,夺了梁州,胜州和明州。”山贼头子缓缓说道。
“哎,养精蓄锐十五年,汉王终是露出其狼子野心了。”黄方长叹一声,“殿下,此事应当上报朝廷,警惕朝堂才是。”
“汉王之心,天下皆知,何须殿下上报,再者,那登基的崇宁帝对景州见死不救,我等又何必操这个心。”薛常青背负双手,脸色不愉。
黄方怔了下,微微摇头,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靖王的臣子,便不再反驳。
刘钧沉默不语。
在他看来,汉王的之所以会来景州搅风搅雨,是因为这段时间景州的形势混乱,百姓对王府的不满几乎已达到极限。
若是操之得当,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再得一景州。
其实说到底,还是景州的底层出问题了,否则汉王和这个自封的献王根本无法煽风点火。
“给他个痛快吧。”刘钧对刀斧手说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让汉王的阴谋破产很简单,最终还是落实对流民的招抚尚。
至于黄方说的上报朝廷,他觉得也不是不行。
毕竟表面上的假情假意还是要有的,撕破脸不利于他的生意。
他还想从朝廷大把大把的赚银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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