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年龄正是奋斗的时候,社团活动只能算作不必要的消遣。”
对于这姐姐的想法,郑建国倒是并不奇怪,郑冬花的想法并不是特例,而是代表了这会儿绝大多数大学生的想法,说着又给三人每人发了根老冰棍,继续开口道:“学海无涯,那些勤奋学习的有一半是在弥补以前的短板,只有少数人像我这样的会打着及时行乐的念头去搞什么社团,你们看看现在各大单位里面有社团吗?连学习社都没有——比如英语角这种。”
“我看你学习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罗兰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自然是不赞同这位研究生的说法,当然由于知道这位是研究生,也不会说出反对的话来:“我们学校有人说你应该去那个神童班的——十六岁的研究生。”
“那些是考上大学的少年,我比他们高一级。”
郑建国没想到这姐姐会提到正如日中天的少年科技大,那几个原本在记忆中响彻八十年代的名字,这会儿已经轮流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道中,当然被他的名头给遮了下:“十三岁考上大学的不少,可十六岁能考上研究生的,就我一个。”
“你也不谦虚下?”
郑冬花已经傻眼了,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状态的郑建国,接着看到旁边的寇阳和罗兰面色古怪,探手一指两人开口道:“看看,寇阳和罗兰都被你恶心坏了吧?”
“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和你们谦虚了。”
郑建国依旧是满不在意的样子,事实上这也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那个少年班的构想萌发于好些年前,直到去年才被一封信催的变为现实,从全国各地选拔一批具有特长的孩子——
与郑建国这个可以成为少年的研究生相比,那些十岁左右的孩子甚至是还没发育就要接受成年人才会遇到的选择,当然像他这个状态的也不是个例:“川省也有大学生报考了研究生,现在录取结果应该是快出来了——”
抛开郑建国的年龄来说,这个时候的报道中并不缺少初中生考上大学生的报道,哪怕是他这个十六岁的研究生见报后,那位考上研究生的小木匠的风头也是丝毫没有减少,与已经在齐省报道中开始降温的他相反,好似热度又增加了。
大学生们在一起能够谈的,自然是离不开学习,郑建国毫不谦虚的说法惹的罗兰和寇阳都是憋着笑,显然是对于他这近乎自恋的行为想说些什么,可碍于某些原因又没说出来。
吃过冰棒郑建国带三女到学校里转了转回到住处,显然累坏了的三人齐齐坐在了床边上,郑冬花一双眼睛瞅着他摞在墙角架子床上面的被褥,开口道:“咱娘说让我把你的衣服被子带回去洗了,等到我开学的时候再顺路给你带回来。”
“这才是你回家的目的?”
郑建国没在信里听说这姐姐今年放暑假会回家,那么这个决定就好像是临时起意了,郑冬花飞快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原本我是想着和你一样,过年的时候一起回去,可想着咱们俩第一次都出来,倒不如趁着距离远假期长的暑假我回去,寒假你回去,毕竟冰天雪地的出行并不是个好选择。”
“你这一个人的单间可着实不错。”
寇阳打量着墙角并排放的两张上下床说了,郑建国便靠在了桌子上露出了个苦笑:“这也就是我当初提的条件带来的超常规待遇,学校在我考研前怕有人打扰,才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两张床还是昨天弄进来的,学校打算把这间房子当做研究生宿舍,老师就说让我搬他家去住,远倒是不远,就在学校临墙的胡同里面。”
“他家人没意见?”
罗兰满脸好奇的说过,郑冬花便跟着开了口道:“你住在人家家里面,方便吗?”
“那个房子里面就他一个人住。”
郑建国说着转身看了看窗外门外,回过头正色道:“他老伴前些年去世了,儿子和女儿都与他划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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