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发现刚才说话的,正是先前大门口的瘦小吏,于瘦小吏的身后,便是低着头的傻憨憨胖小吏。
听到李布那并不注重自己的言语,加上那个令他难受的眼神,瘦小吏顿时心生怒火。
想起之前离老爷的交代,以及此时孤灰银也在场,瘦小吏的勇气一下子大增。
与此同时,之前李布那一拳下巴的疼痛,也在一时间忘却了几分。
“放肆,怎么说话呢?你可知上边坐着的那位老爷是谁?你信不信老爷一句话,能让你后悔一辈子?”
听着瘦小吏的威胁,李布一脸的无奈,加之更多的瞧不上表情,外人看来夸张到极致。
李布说道:“哎呀哎呀!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告诉你,你说的那些压根威胁不到我,说了等于白说。”
瘦小吏冷哼一声道:“哼,那你是还不知道老爷的权威。”
“告诉你,现在跪下道歉,并且帮我们老爷去请一位画家。”
瘦小吏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注意着离武雄的脸色:“然后画一幅老爷的站立模样,否则你这辈子就后悔去吧!”
“再而拿着画来求饶,我们离府大老爷或许可以免你罪,否则的话……”
还未等瘦小吏说完,李布便打断道:“行了行了,还找个画家,画个画,再拿去道歉求饶,你要是想做,那你去做好了,我何罪之有?”
“你……”瘦小吏想起之前离武雄的言语,必须让这小子求饶离老爷,否则自己那看门的差事不保。
严重的话,老爷一句话,自己一家子都要挨饿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瘦小吏狠狠掐了胖小吏一下,胖小吏反应道:“对,对,求饶,道歉,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全家都要挨饿了……呜呜……”
胖小吏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压力,离老爷的要求,加上难以说服的李布,以及之前瘦小吏偷偷告诉他的那丢掉差事的话。
一时间左右为难,况且她还要养母亲和女儿,绝对的压力,导致心理素质较差的胖小吏崩溃至哭。
瘦小吏察觉到了离武雄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下里也有些慌张了。
于是瘦小吏对着李布说道:“兄弟,算我跪地求你了,你就给老爷道个歉可好?”
“你看我和小胖子两个人上有老母亲,下有一儿半女的,我们也要养家糊口啊!”
“老爷说了,你求饶,免我们的罪,如果不求饶,我们便是戴罪之身,是会丢掉看门差事的。”
望着瘦小吏那一脸的恶心模样,又看了看胖小吏哭丧的脸,李布笑道:“那你跪呀!”
瘦小吏被这一句惊愕:“出去,出去给你跪,我发誓,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们老爷道个歉?”
李布耸耸肩膀,摆了摆脑袋道:“那不行,你必须先给我跪,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道歉。”
瘦小吏愁苦这脸:“你说这,这么多人,老爷也在。”
望着纠结的瘦小吏,李布大喊:“什么?你说跪求我给离武雄道歉?好呀!你跪吧!跪了我就知错道歉求饶。”
李布突然喊出了声,瘦小吏面色大惊而后通红:“你……”。
李布给瘦小吏眨了眨眼:“总是说悄悄话谁听得到?”
瘦小吏急了,他直接给被绑了胳膊的李布来了一巴掌:“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赶快给我们老爷道歉,不要胡搅蛮缠,胡乱改变我的言谈。”
一巴掌,导致李布头被扇动,嘴角还流出了血,正是之前孤灰银导致,自己憋住的那口血。
李布动了动下巴,接着愤怒的看向瘦小吏,瘦小吏也豁出去了,大口喘气瞪着眼睛看着李布。
“还不道歉?找抽呢吧?”瘦小吏正欲要再次动手,就在此时,胖小吏直接上前,随后干脆了当的跪在了李布面前。
这一幕惊到了李布,也惊呆了瘦小吏,更惊呆了座子上的离武雄和旁边站着的孤灰银。
胖小吏哭着说道:“我跪了,你自己说的,会道歉的是吧?求求你,我家里有人要养,我真的玩不起,玩不起……”
胖小吏越说声音越低,似有哭泣,似有害怕,似有慌张。
李布低头皱眉望着他,望着这个为了家而放弃自己尊严的男人。
李布叹了口气,瘦小吏看着胖小吏笑了,而后对着李布威胁:“看,看到了吧!跪了,你之前自己说的,不能食言,去吧!向我们老爷道歉求饶。”
李布耸耸肩膀道:“好吧!道歉。”
话音刚落,李布站在离武雄面前大声道:“对不起哈!离武雄,之前偷听了你们家下人的对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人渣,是吧?是我的错,不小心把你的另一面偷听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李某在这里赔个不是。”
言罢,李布转身看了看瘦小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只能这样说了,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道完歉了。”
离武雄一脸黑线,他握着拳头,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道:“你们两个,可别忘了,我是要让他跪着,跪着向我道歉求饶。”
“来吧!我等着呢,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否则的话,你们家人也不用再在离城住下去了。”
听到离武雄的话,李布也终于冷了下来,胖小吏干脆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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