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几近山尖,就快要隐藏去休息,然而弯弯勾月,却在这个时候提前到来。
未等天黑,便是及早的挂在了天上,月亮与太阳同在,这番景色也是足够优美。
月亮的周围,已经可以看到些许闪闪星辰,太阳的周围,则是半圈的红,半圈的白。
上下两种颜色,上端火烧云,下端一线白,随着太阳下山,阳光渐暗,火烧云也逐渐转黑。
一切的变化,也算是顺利的来到了夜晚。
此时离城城门外,一个拴着马车的土屋内,三少年已经忙至就好像淋了雨。
“李布,有布吗?”
“矮子,还有药吗?”
“竹,我们预计可以用多日的药,就剩下这一袋了。”
离文竹满头大汗,李布左右忙乱,小矮子医师则是帮着按摩穴位。
三人这般辛苦,其实都是源于离文竹的母亲。
当时午后阳光正热,离文竹回到土屋,随后李布也推门而入。
二人讲着今日银楼发生的一切,离文竹则是告诉了李布自己的小计划。
但是随着他们的聊天时长,离文竹发现母亲始终没有动弹,这并不符合常态下的休息时间。
小矮子当时不在,可能因为害怕父亲误会,提前回去了。
所以毫无医学经验的离文竹,先是将手指放在了母亲的鼻子前。
呼吸薄弱。
离文竹这样心想,同时又将手放在母亲手腕上,学着小矮子的模样把脉。
脉搏微弱。
这样一系列的举动做完,离文竹突然感觉到了异常,就算是再没医术经验,这呼吸薄弱,加上脉搏微弱,也很明显了吧!
“娘,娘你怎么了?”
明显的生命力偏弱,离文竹着急了,立刻轻晃母亲,开口焦急大喊。
发现离文竹紧张的样子,李布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走过去看着他母亲的眼睛。
眼皮微闭,可以隐约看到伯母眼翻白,李布不敢去想结果,只能随着离文竹那般,同样大声呼唤。
“令堂,令慈,伯母?”
二人喊了半天,母亲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着眼前的二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离文竹心跳的很快,此时此刻已是无比的慌张,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鼎,坐在了头上一样。
沉重,压力大,心痛,无比催泪。
泪眼朦胧,离文竹哭喊:“娘,你不能吓唬我啊?你这早晨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母亲无法说话,只能一副微笑欣慰的眼神看着离文竹,离文竹却觉得这表情更令自己心痛了。
母亲看着离文竹,眼睛不由缓缓闭上,就像是一双疲惫的双眼,睁开些许已算久。
“娘,不能睡,娘,求求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给您熬药,一定要坚持。”
“李布,李布,快快,帮我照顾一下娘,我马上拿着药出去,熬完就回来。”
李布点了点头,就在离文竹抓着一袋药往出跑的时候,小矮子焦急的回来了,他的手中端着一个药碗。
“矮子,你……”离文竹疑惑。
小矮子看了一眼离文竹,然之急切道:“快点,给伯母喂下去,否则来不及了。”
离文竹猛点头,同时道:“好”接着赶忙坐到母亲身边,给她一口一口喂下。
喝下药,不多时后,母亲开始痛苦,如此这般,李布等三人,便是为了离文竹的母亲,忙乱了一个下午,直至夜幕降临。
药已经所剩无多,离文竹的母亲却始终不见好转,小矮子这时开口说道:“竹,不能再喝了,真的不够了,而且这药对于伯母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离文竹瘫坐在地上,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无力的感觉冲袭着全身。
“李布,等不了了,再不拿到那个真正有用的药,就算我能坚持,我娘也挺不住了。”
离文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泪已流干,已红眼。
李布擦了擦汗,这一下午到处跑,又是找物又是打水,要不就是跟着小矮子去药铺熬药。
眼看夜已黑,伯母还是那样,他们三个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看其痛苦,折磨内心。
听到离文竹无助的言语,李布叹了口气道:“你父亲你难道还不了解吗?我们真的快不了啊!”
离文竹就要崩溃了,他愤怒的起身,从草垫子下拿起自己的长剑,紧握着走了出去。
而后,便听到外边传来撕扯嗓门的怒吼,无尽的愤怒,紧紧卡在心头,不论怎么吼,都不会发泄出去。
“首饰财线,我已经给你了,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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