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安话一出口,金翅翼虎竟然就不由自主的速度减慢。
李承天察觉异样,知道这自称武尊的葛君安,实力不俗,虽然是一样出身玄武山,却比之前的岳持天要厉害的多。
不过无论葛君安比岳持天厉害多少,也是不及他李承天万分之一,便就也没有什么说什么,由着翼虎速度慢慢减缓,去到葛君安面前十丈处。
“你何事拦阻?”
金翅翼虎方在空中停下,李承天便淡然开口,向葛君安问话。
葛君安道:“两位仪表不凡,又乘骑金翅翼虎,想来身份尊贵,葛君安一介武夫,不敢打扰两位太多时间,只想请问两位可是从方才那昊光处而来。”
他这番言语,却比岳持天要有礼貌的多。
李承天见这葛君安面容俊朗,言语也甚是得体,便就好意将金蝠山之事,前因后果,一并告知了葛君安。
“那里是金蝠山,先前有血冠疫蝠为害,其害匪浅,我蒙一位朋友相邀,出手灭杀金蝠山血冠疫蝠,为使毒祸永远消除,故一举摧毁金蝠山,更将地脉一并消去。”
“却不想这金蝠山地脉竟牵连武州祖脉,金蝠山地脉一毁,武州祖脉也一并被毁。此事于武州颇为不利,于是惊动开创武州祖脉之武祖。”
“武祖问明缘由,知道我们乃是无心之过,又听闻方今天下,武道仙道,二道合一,不分彼此,甚是欣慰,便将其武道真传,传于我们,随后又言武道既已天下大昌,武州祖脉存与不存,已无影响,便就圆满离去了。”
“这些便是所有与方才昊光相关之事,就此别过。”
虽然葛君安礼貌,但李承天却也并不想在这多耽搁,于是说完详情,就直接要走。
葛君安笑了笑,道:“多谢相告,两位如此坦诚,又身份不凡,我原本不该再行多事,只是你所言,牵扯武州祖脉,此事非同小可,身为玄武山武尊,我却不能不谨慎视之。”
“是以冒昧再问两位一句,两位可能先随我回返金蝠山一趟,以便查明详细?”
“不能。”
李承天断然拒绝。
葛君安又问:“当真不能?”
李承天知道葛君安这重复一问的意思,是先礼后兵,准备用强。
于是不由轻笑,“你若想动手,那便直接动手即可,但动手之前,我想请你仔细回答一个问题。”
“哦?”葛君安语气玩味,问:“什么问题?”
李承天轻笑,道:“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你有自知之明,就很容易回答。”
“问题是,你的实力,能不能打赢一个可以随便一掌,把金蝠山拍进地底十亿里的人?”
“朋友你真会说笑,随手摧毁一座山,此事简单,但随手一掌,莫说把一座山拍进地底十亿里,就是掌气拍出十万里,都是不可能的。”
葛君安也笑了起来。
“除非这人是神,是圣。但此人间界中,神圣不存,便是上仙之界,仙帝驾临,也是无此能为。”
“是以我实在不知朋友你问此问题,有个意义?”
“若想以此大言,使我惊惧,困于自知之明,好放两位离去,这问题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他十分肯定李承天说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事件。
“呵呵。”李承天一声轻笑,不去直接接续葛君安的话,而是背了一段庄子,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你可知此言何意?”
说完,李承天又问了一句。
葛君安诧异,略略一思,剑眉一沉,道:“井蛙不可以语海,是因为它没见过海,说了也难以明白,不肯相信。”
“你是想说我是井中之蛙,你所言是汪洋之海吗?”
“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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